或许是因为不甘吧。
勇利记得在艾米和安德烈的婚礼上,他们的花束落在自己怀里,他那时其实很高兴,却又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于是只好把花交给凯瑟琳娜,看着她将之送给朱玲。
他记得阿纳托利别在胸口,带往冥界的那朵即将送给妻子的玫瑰。
还有凯瑟琳娜带着一起跳楼的那束玫瑰,花瓣被血染上更加邪异又深情的色彩。
那束玫瑰后来被他捡回去,用水养了一天,但还是迅速枯死了,这世上唯有死亡是怎样都拦不住的,连花的死亡也一样,不过仔细想想,那些花失去了根,本也是活不下去的。
如果……我用血肉去做一朵花的根和养分,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如果我早点变得强大,是不是她们就不会死那么早?
他想用这样的方式铭记自己过去深爱的那些人,以及曾经很喜欢但最后不得不带着痛恨杀死的人们,铭记曾经美好过的旧jadeite。
于是他的心口有了一朵他渴求了许久的花,带着刺的蔓藤与蛇交缠着生长过他的肩部,荆棘末端与蛇头正好落在他后背的心脏处。
而维克托却觉得,他永远也忘不掉那纹身的模样了。
心口唯一的血红玫瑰、缠绕的黑蛇与荆棘,多么妖娆又浪漫的搭配,但在胜生勇利冷白的肌肤上,便有一种哀寂的萧瑟感。
就像是他这个赛季的主题一样。
纯稚的玫瑰,短节目《e小调华尔兹》,荆棘与黑蛇,自由滑《卡尼古拉》。
维克托想,或许勇利真的是上天赐给他的缪斯也说不定。
不过在到了冰场后,维克托惊讶的张大嘴,看着冰场上被一群师弟师妹围着的大师兄。
“乔治!你从美国回来了吗?”
乔治回头,笑着对这两师弟挥挥手:“是啊,伤养好了,就回来了。”
维克托被乔治手上那闪亮的大号钻戒晃了下眼睛,不适应的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