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安德烈突然打了个电话,叫勇利给他送个外卖,地点是某剧院外面,还要勇利别忘记顺便把他前天布置下去的几张数学卷子也带过去。
幸好胜生家祖传的发量浓密,不然勇利的头发怕是禁不起一堆又一堆的卷子折腾,反正安德烈的发际线一直挺危险的,真让人忍不住替他儿子的未来担忧。
就是写卷子的时候勇利的爪爪经常痛,要知道为了练那种神秘的藏传秘籍,勇利的右手也被掰断了,现在还打着石膏呢,小朋友还不得不开发出左手写字的技能。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安德烈才允许勇利几张卷子写两天,换以前90分钟就要交卷了。
自进组织以来,一直被各种使唤的勇利挂了电话,小跑到厨房,找到正在做饭的朱玲,她正哼着“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这种时候通常是朱玲的灵感爆发期,跟着唱就好,最好不要打断她。
小朋友自然而然的接道:“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师徒两又合唱道:“沙里哇沙里哇……嚯!哈……”
接着朱玲又换了个调子:“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这又来越剧了,勇利嘴角一抽,他其实连普通话和粤语都说不标准的,目前说的最溜的一句话就是“吃了没”,为什么在学会说话前他要先学会唱歌呢。
小朋友捏了个兰花指,摆着架势细声细气的继续接:“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
也是考虑到勇利这些天又是俄语又是英语,还要为了自己补汉语实在是不容易,虽然还有点想再唱“开封有个包青天”,之后再来段《四郎探母》的坐宫,直到自己唱high为止,但朱玲还是勉强让自己打住了。
就算要勇利继承自己和凯瑟琳娜的曲库,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朱玲摸摸小朋友的黑发,说道:“有事快说吧,我等下要去看《绝代双骄》。”
她最近很迷邀月宫主,那程度连凯瑟琳娜都有点嫉妒了。
勇利的中文还没到可以追剧的程度,他干脆的把这段无视掉,专心的回忆安德烈在电话里说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