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天有空的时候就呆在规则的领域,和他述说自己遇到的一些事情,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对规则,他什么都可以说。哥舒天知道,一时半会规则是很难形成实体的,即使形成了实体,也是没有感情的工具。但哥舒天有信心,自己一定可以让规则变得有感情,就像当初的自己,体会到感情的色彩一般。
规则有灵识的时候就发现了哥舒天。他听着哥舒天的述说,心中没有泛起丝毫的涟漪,但就是有一种不自觉的熟悉感,规则相信这个神仙的话,自己和他真的是一体。
但他现在是神仙,逍遥自在,有良朋好友,有家人爱人……而自己,却成为工具,永远禁锢在这里……只有哥舒天来的时候,他寂寥的世界才会有声音。规则想要化成人形,和哥舒天面对面的相识,然而冥冥之中总有什么东西禁锢着自己,让自己永远摆脱不了规则的宿命。
规则只是规则,只需要维护天地秩序,其他的都没必要存在。
发现自己无法化形的时候,规则冰冷的心中第一次有了怒意。
对自己的无能,对哥舒天的决绝,对苍天的愤怒……
千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规则对自己化为人形已经失望了。无论自己将力量修到什么强悍的程度,都无法打败那个冥冥之中的存在,都无法化形,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然而,心中兴起想要独占的念头却越来越浓。规则不想哥舒天离开,不想自己只是哥舒天心血来潮时停留的休闲地。
终于有那么一天,规则感觉到束缚自己的力量开始松动,于是化为人形。
结实的臂膀终于真实的抱住了自己想了很久的人,规则心中的独占念越来越大。
哥舒天匆匆离去,规则却因为保持不了形体而不得不待在自己的结界内。
当规则看到哥舒天下下凡,所有神仙合理封闭通道的时候,怒了。规则不该有情,因为他有私心的后果非常严重
。规则只是稍微的改变了一下,神仙们的法力之源就下降,所有能力化为虚无,他们开始变弱,直至最后成为住在天上的凡人。
规则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跟着哥舒天离开,没想到他居然做到了。再离开之前,规则特意到有问题的地方查看了一遍,以他得能力,居然还是没有看出什么问题。那湖水,当真只是一潭死水而已,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为了怕自己弄错,规则还特意伸手试了试。当手掌接触到水波的时候,规则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复苏了,或者说……他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感情。
规则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明白为何他会突然有感情,但他知道,必定和湖水有关。当时规则并没有多想,反正于他来说,除了哥舒天,其他的都不必在意。
下凡后,规则发现自己讨厌人类,非常讨厌。因为他对于所有人的心思都一清二楚,他不喜欢这些污浊的思想,哪怕这些也是规则掌握下世界的一部分。
见到了哥舒天和他的父亲们,规则看不到他们任何心思,心里很高兴。他顺利的得到了父亲们的承认,和哥舒天一起做生意……对于规则来说,这些都是新鲜的。时刻和哥舒天在一起,规则觉得心满意足。
他不是不喜欢和哥舒天讲话,而是不知道说什么。所以规则总是沉默的,却会回答哥舒天任何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这是他独有的宠溺。
规则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他知道打击情敌的重要性,任何可能得到哥舒天关注的人,规则都在不经意之中除掉了。哥舒天却不会怀疑规则,也不会注意到身边突然消失的某些人。
规则知道哥舒天只对自己特别,心底非常的满足。每每看到哥舒天的笑脸,规则都觉得很快乐。然而,心底翻涌而上的欲念无法停止。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哥舒天的善待好感,还有他整个人。想要哥舒天整个人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
第二十一章 神仙夫夫吵架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社会上的罪案越来越多,死的人越来越多,孟三省和了善越来越忙。
“又是一个,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孟三省无可奈何的看着那凶手被抓走。
了善替孟三省揉揉肩,温和的道:“算了,查不到就不要查了,也许是我们多心,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三省,你知道社会越发展,人的欲念就越多的。”了善看着孟三省辛苦很不舍,就算是神仙,终日不停歇的查案也要劳心劳力的。当然,最大的不满就是孟三省心里总是装着这些异常情况,对自己的求欢总是忽略过去。了善瞬间带着孟三省回到了自家,将孟三省压到门板上,低声呢喃:“三省,我们很久都没有亲热了,我很想你。”说着,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孟三省的衣服里,在腰上摸来摸去。
孟三省皱皱眉,推开了善,有些无奈的道:“我们还是先查清楚事情再说。”孟三省坐在沙发上,随后弄出来一张桌子和文房四宝,将所有的案件列了出来,企图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
了善有些不悦:“三省,为了这些无关的人忽略我?”难道在孟三省心里,天下人永远是最重要的吗?“我陪你在人间走了这么多年,帮着你处理人间不平事,在你心里的位置还是比不过这些人是吧?”
孟三省蹙眉,转头看着了善,不解的问:“了善,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事情这么异常,你还顾着个人私情?”
了善语气变冷:“我只是想要你,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要我?”
孟三省想了想,自己的确没有想做的念头,摇头:“我很忙,如果你不想帮忙了,就去看看小天他们吧,我还是担心规则不懂小天的心思。”
了善一把拉过孟三省,狠狠的亲上去。
“唔唔唔……”嘴巴被堵上,什么话都说不了的孟三省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