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骞愣了:“爸您这叫什么话,人家只是过来打听孩子,谁家丢孩子不急啊。”
“成成成,天下事皆你事,唯独家里事不用上心,做你的警察去吧,啊。”
说来说去,云老头无非就是借着这么个由头拿自己做警察一事说些有的没的,他算是看出来了,欲加之罪还愁没词?
云骞也干脆懒得继续和他爹浪费口舌,穿上羽绒服气鼓鼓出了家门。
城市中到处都弥漫着新年的气息,万丈灯火中映照出一张张面含笑意的小脸,中心广场上聚集了大片在此跨年的人,将广场围的水泄不通。
果然说的没错,一群人的狂欢就是一个人的孤独。
云骞绕过这喧嚣的广场,找了间小公园,往长椅上一坐,就开始望着夜空思考人生。
旁边传来若有似无的呼吸声,那声音听起来同自己一样,漫着一丝孤独的意味。
云骞悄悄探过头,想着一探究竟是谁大过年的不在家里陪家人在这连个人影都难找的小公园里思考人生。
但是意外的,当他看清那人的长相时,不禁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安法医?怎么是你?!”云骞此时既觉得惊讶又觉得惊喜。
那人愣了下,侧头看了眼云骞。
面容隐匿于朦胧的路灯下,所以云骞没有看到安岩脸上的那丝尴尬。
“你不是睡了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云骞就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急不可耐地跑到人家旁边坐着。
安岩倒真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没说话。
“原来你也会说谎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是那种刚正不阿的圣贤之辈。”说着,云骞还用胳膊肘捅了捅安岩的腰,“你早说一个人啊,这样我早就下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