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可问的,一个女娃,跑了就跑了,反正也是个吃白饭的!”那妇女抬手就要关门。
云骞眼疾手快一把挡住大门,表情变了,声音也不自觉抬高八度:“就算你不报警,我们也得查,我警告你,这事儿一旦变成公诉案我们就要强制执行,您也不想闹得这么不愉快吧。”
那妇女一听,屁股一撅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喊“警察都是坏人,趁她男人不在就欺负他们母子,不是人啊”。
那小娃娃也开始挥动他稚嫩的小拳头打在云骞身上,骂着“你这个坏人欺负我妈”。
云骞听不下去了,一把扯开那小娃将他拖到一边,接着悄声对赵钦道:“你在这里按住这女的和她儿子,我和安法医进屋查。”
云骞和安岩刚一进屋,就听见门口传来那女人更为尖锐的哭喊声,哭得两人头皮发麻。
云骞将屋门关上反锁,尽量不去注意门口的哭声,打开其中一间屋子,看了看,觉得这应该是那小男孩的房间,马上退出去,来到旁边一间破旧简陋的小屋,推开门,发出难听的“嘎吱”声。
这房间逼仄又昏暗,一股黄土的呛鼻味道,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一只摇摇欲坠连门都没有的破衣柜,还有一张木桌,上面放了一只外层贴纸已经起皱落灰的地球仪。
墙面又脏又破,墙皮也掉的坑坑洼洼,露出里面的红砖。
墙上贴了几张奖状,看起来有些年岁了,而奖状的主人就叫谭晓慧。
“看来这女孩到初一之后就没再读了。”云骞打量着那几张奖状轻声道。
安岩将衣柜里寥寥几件衣服拿出来,看了看,老旧的样式,且不同程度地打着补丁。
其中还有一件胸衣,倒真算不上胸衣,就是一件像是自己缝制的运动式内衣,边缘有不同程度的磨损,看起来穿了很久。
“十八岁的女孩却连件像样的胸衣都没有,会影响乳房正常发育。”说着,他将那件胸衣收进证物袋里。
“哇,安法医,你连这个都知道。”云骞惊讶道。
安岩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