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慢悠悠的睁开眼，瞳孔一缩，愣是看不清那抹戳眼的橙色是啥。

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专门来找它的，那问题也挺有深度，所以老龟深思了一会儿，给出了答案。

“妖族历过九九雷劫，便会褪去妖骨化神躯，成神之时，天地造化之力加身，或许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撕裂空间。”

神妖鬼三界虽不联系，但也不是毫无讯息，一些成了神的妖族偶尔也会回妖族瞅瞅，传授些经验给后辈。

龟无寿不记得这话从哪儿听来的，总之林林总总汇集起来，意思就是成神的那一刻，天地之力聚体未散时，那瞬间似乎就变成了天和地，有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所以龟无寿才会这般说。

至于真假，那就只有自己去验证才能知晓了。

老龟的话让戚小酒陷入了沉默。

他已经是成年期的大妖了，按照正常情况，只要他花上个十八百年的，他就可以历九九雷劫，然后破碎虚空。

但重点是，他先前将蓝宵送出去的时候，把内丹也给他了，虽然他的身体还是成年期，但其实修为已然跌落回了出生期，现在的他是个名副其实的中看不用。

而妖类没有内丹，是根本没办法修炼的，所以这是个明显的死循环。

也就是说——他回不去了。

见不着媳妇，见不着他的孩子。

小章鱼瞬间蔫了，整只章死气沉沉的向下沉去。

龟无寿四蹄划了划，表示爱莫能助。

海底岩石上，一只小章鱼落在上面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

“小酒？”

章鱼脑袋上的俩‘耳朵’动了动，没反应。

“小酒。”

戚小酒有些奇怪的弹了弹触手，他怎么感觉听到了媳妇的声音。

“小酒，你听的到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