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几天过去了,明予礼也没有带他去见纪澜表哥。他总有这样多的理由,什么“出狱的手续还没有办好”,“杜家那边又找了麻烦”
钟晚只能沉默。
晚上睡觉的时候,听到房间外传来薄怒的声音,钟晚掀开被子,悄悄下床。
客厅里一阵争执声。
拉开一条门隙,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旁边站着一个人,站着的人双腿修长而又笔直,没有了平时懒洋洋的姿态,连背对着房门,少年单薄优美的背都透出严肃的气息。
“晋少,你不该给我一个交代。”
低沉薄怒的嗓音。
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有一头格外惹人注目的红发,只是少年熊猫一样的眼圈以及萎靡不振的面孔,令那头红发都失去了第一次见时的意气风发,像鸟窝一样乱糟糟顶在头上。
“明少,你饶了我吧。为了你这件事,这三天我愣是没阖过一眼,净盯着医院监控了。”少年苦着脸道。
明予礼冷声道:“人是在你手里丢的。”
沙发上的少年一下子嗓音提高几度,为自己叫起屈来,“明少,你讲不讲理啊!”被站着的高挑少年冷冷看了一眼后,反应过来,他又压低了嗓音,只觉得自己委屈,“你说那小子都被打成那样了,我能不先把他送医院嘛,再说这你也是同意的!”
明予礼冷笑道:“我没想到还有人能在晋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晋连灿干干笑了两声,“这不我也没想到那小子那么鸡贼再说,这事也不能光怪我一个,那医院还是你明家的那,你怎么不说没在医院多按几个监控,让那叫纪澜的小孩从死角逃了,抓都抓不住。”
钟晚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眼泪却忍不住,滚烫的滴落在手背上。
接着客厅响起少年暴躁的嗓音,“明予礼你个王八蛋!你给小良发了什么!”
熟悉的悦耳嗓音冷笑道:“一份消费账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