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
钟晚一阵黯淡。
最后,他拨通了他的表哥,纪澜的电话。
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电话亭前,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满脸着急地从出租车上走下来,最后带着低着头不说话的钟晚,一起上了出租车。
黄色出租车在夜色中扬尘而去,车子的前视镜,一辆红色法拉利被他们抛在身后。
法拉利的主人脸上戴着一块大墨镜,看见那辆黄色出租消失在视线,调转方向盘,往高级别墅区开去。
钟晚就这样暂时住在了杜家,那天晚上纪澜很担心得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住在小橙家里吗,怎么会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
钟晚很不好意思地说他现在已经不住在姜家了,被问原因,也只是说不好继续打扰老大。
纪澜问他那是和谁住,又怎么会被赶出来。
钟晚红着脸,说他不是被赶出来的,是自己跑出来的。被逼问得紧了,他低头,小声说:“哥,我可不可以不说”
纪澜看着眼前咬着唇的少年许久,轻轻叹了口气,他是了解自己这个表弟,天生心思纤细敏感,一受到伤害只会封闭自己,不肯把自己的麻烦带去叨扰别人,只会默默自己承受。
他温柔得摸了摸钟晚的头发,“你不想说也没事,不过要是有人欺负你,或者遇到什么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
“恩!”
钟晚重重点头。
接着他便在杜家住下来,最开始的几天,他和纪澜都怕被别人知道,进出都是偷偷摸摸的。纪澜给他打掩护,他再悄悄进入纪澜的房间,呆在那里一晚上,不敢出去让别人发现。
钟晚知道杜家是音乐世家,家风森严,平时杜郁笙练曲更是要绝对的安静,他小心翼翼的,精神紧绷,生怕弄出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