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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缤也在推卸责任,手段比洛阳官吏更委婉一些。

“奉谁的命?”

花缤不吱声了。

“天授神将栾半雄?还是那位圣军师?云梦泽七营十八寨,你属于哪一方?”韩孺子已经打听过,对云梦泽多少有些了解。

花缤略显惊讶,等了一会,开口道:“圣军师。”

“说说此人。”

“嗯……没什么可说的,圣军师就是圣军师,要说年纪——五十以上,白须白发,仙风道骨,除此之外就没了,我不知道圣军师的来历,据我所知,没人知道。”

“可你却愿意为他做事?”

“许多人为圣军师做事,有人欠他恩情,有人被他说动,比如我。”

“他怎么劝服你的?”

花缤想了想,“回想起来,那些话也没有特别之处,当时我也是昏头了,才会相信他。”

“无妨,说来听听。”

“得到陛下赦免,我才敢说。”

“赦你无罪。”

“圣军师说,大楚经过这些年的折腾,身首隔绝,表面上看还很完整,其实躯干与头颅已经分离,仅有一层皮肉相连,因此头动而身不动,不管宫里发生什么事、换谁……当皇帝,朝廷都不为所动。”

韩孺子与柴悦互视一眼,居然都不能反驳这番话,花缤原是朝中大臣,对此当然深有体会,继续道:“圣军师由此推论,大楚软肋明显,乃是建功立业的绝佳时机,先为大楚‘换头’,再将头与身重新连接,或可将大楚救活。”

“救活”大楚的人自然也会因此成为最有权势的重臣,甚至能够代替皇帝,花缤就是被这一点说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