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宏目光一冷,“你的胆子若是再大一点,一个人就能召回南军,我分一万人给你,谁敢不从?”
崔胜不敢再问。
“迎风寨……如果花缤推荐的三个人能成功,万事大吉,如果不成……崔胜,到了迎风寨,只围不攻。”
“是,父亲。”崔胜不明白父亲为何将同样的话又说一遍。
“我是说倦侯如果还活着的话,只围不攻,但也不接受投降,明白吗?”
“明……白。”崔胜更糊涂了,仍不敢多问。
崔宏也不想解释,反正他会直接向麾下老将下令,不给儿子太多指挥权力,以免临阵坏事。
崔宏正想着如何分兵、如何应对城里的变化,帐外突然响起卫兵的急迫声音,“大司马,中军帐着火了!”
崔宏几步走到门口,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中军帐,以及旁边自己的寝帐,都已燃起大火。
一名卫兵道:“我去找人灭火。”
“等等。”崔宏极为警觉,看到火光中有人影晃动,却不扑火,也不呼救,转身对儿子说:“跟我走。”
崔胜走出帐篷,大惊失色,“这……这……怎么会失火?”
崔宏甚至不要马匹,带着儿子和数十名卫兵徒步行走,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军中有人要暗害自己,长子崔胜虽然无用,却无意中救了自己一命。
崔胜全然不知自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随着父亲越走越惊,忍不住又想起倦侯的话,觉得正被验证。
哗变的将士没找到崔太傅,开始叫喊“大司马”,崔宏全不理睬,只顾前行。
营里的人都被惊醒了,纷纷出帐观望,但是未得命令不敢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