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玩意儿那么粗,还每次几个小时,我都被你整到快自闭了。你什么都不管不顾,像个傻逼一样不停摇摆自己的腰,还口口声声叫老子宝贝,老子都恨不能把你的吊抽出来塞回你嘴里。”
“赵铳,我每天搬着手指数咱们俩在一起的日子,就好像一个癌症患者在倒计时自己最多活几天。”
曾楼迦突然哽咽起来,他挖空心思想说的话,全部倾吐干净之后,五脏六腑都被碾碎了,七零八落的语言汇成最伤人的一句。
“你怎么就永远像个小孩子一样纠缠不休,连分个手都这么费劲。”
赵铳的脑子细细消化了十几分钟,直到他的血液逐渐石化,怦然的心动骤而冷却。
“你说完了吗?”
“所以,”曾楼迦面无表情地反击,“你同意分手了吗?能不能快一点,外面好冷。”
又是一段持久性地沉默,战前的擂鼓喧兵,亦或是战后的狼烟风沙。都归于破碎不堪。
赵铳想了好多种淋漓回答的方式,例如当场提着曾楼迦的脖子拖回家锁起来,或者就地把他干死。
可是,他得有多贱啊,他拼命坚持的感情得有多贱啊。
曾楼迦从不是一个爱撒谎的人,赵铳自始至终确信自己对所爱的人了如指掌,可是,他完全落入陷阱像个白痴一样,接连被耍了两次。
赵铳蓦地就流下眼泪,从他情窦初开到至死不渝的无数个瞬间,积攒在猪脑子里的每一滴水,变成愤恨又绝望的波涛,从眼眶里滴滴答答地跌落。
他可能,不,永远,他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往自己的脑子里灌水了。
从今而起,往后余生。
深爱的某个人,让他彻底丧失了流泪的功能。
丧失了痛彻心扉再去爱其他人的能力。
“好吧,那就分手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建筑学,而且喜欢我器大活好的男男女女全世界到处都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