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小严争执不休的是曾楼迦租房的房东李阿姨,四十多岁的胖妇人,肚子上的膏脂和胸口的波澜一般壮阔,可谓波推三折。
李阿姨叉腰往门口一站,开启三头豌豆射手模式,一顿突突突。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话,除了啃老竟然还啃起门来了!”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周围方圆几里,哪一家的租金能比我家更加便宜。我也就是看你哥长得俊俏,才给他打个颜值折扣,一个月超低价租给她。"
“话说你哥人呢?赶紧把他叫回来,我这原装门被毁成这样,居然还看不见他的人,真是白学了那么多文化,连做人都不会了!”
嘴上无毛,吧啦吧啦。
张小严搬个小凳子,站在高一点点的位置,以高服人道“你凭什么随便诋毁我迦哥,这门又不是他弄坏的,你要真不服气,我就给你说个地址,你找地址上的人说理去!”
“要不然咱就报警,让警察叔叔来处理问题!”
“不能报警,”曾楼迦适时从背后摁住他的肩,五根手指微然使了些气力。
暗示,或警告。
张小严立马心神领会,迦哥这是心疼赵铳,怕报警了会影响学校处分他。
好可气!
好像两个人的小被窝突然钻进来第三个人,不但搂走了迦哥,还把自己辛苦预热好的暖被窝也卷走了。
宝宝冷冰冰。
李阿姨看见管事的正主回来了,像遭受了极大的委屈,挽住曾楼迦的胳膊作老鸟依人状,假哭着,“你这小弟也太不像话,我都多大岁数,竟然不知道老友尊卑,竟然还骂我!”
“那你多大岁数啊?”张小严站在凳子上,毫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