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严踮脚揪住他的衣领,“出去,出去,我哥说不想跟你住,你烦不烦,是个男人就干脆点,不要拖拖拉拉的。”
“最碍事的其实就是你!”赵铳狠狠瞪着张小严,信不信我找人马上把你给安排啰!
张小严愣了一下,扭头喊着委屈,“哥,哥,禽兽赵拿眼神威胁我,还说要把我投河~”
“闭嘴,小混蛋!”赵铳也伸手扯他衣领。
“你才是畜牲,警告你离我哥远一点!”张小严滑溜溜像一条泥鳅,极快躲过对方的夺命五指插,跑进屋去顺便关上了门,将灰头土脸的禽兽赵锁门外面去了。
也不知道赵铳在门外喊了几声,估计是他的面子挂不住,须臾领着装修公司的人离开。
张小严才有时间去卧室里瞧瞧曾楼迦。
他其实也被曾楼迦的反应吓了一跳,迦哥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可他探头再一看曾楼迦的样子,吓得要死第二次。
曾楼迦像断气了一样,整个人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苍白的气息。
连他的眼底已然毫无光彩,仿佛被人从荒坟里刚刚刨出的尸体。
张小严蹲在他身旁打量他十分钟,曾楼迦的气息犹如断绝了一般,脸则透白得像涂抹了垩粉,张小严试图搬开他紧攥的手掌。
连张小严都大汗淋漓不止,曾楼迦的手掌里嵌着一枚耳钉,已经扎在肉里,却浑然不知。
“哥,迦哥,你别吓我。”张小严慌了神,扶着曾楼迦的双肩不停摇动。
他又试图去掰曾楼迦另一只紧握的拳头,里面嘎吱作响不断,露出来的部分应该是一张揉皱的纸。
“迦哥,迦哥,你到底怎么了?”张小严把呆滞的曾楼迦揽入怀里,小时候,每当他难过的时候,迦哥的怀抱总是最温暖的港湾,救赎了他的灵魂无数次。
曾楼迦冰冷的身躯感受到了温暖。
终而轻轻叹口气,“我被迷昏头了,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险些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