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唐初忽然摸索着抓住了林儒锐放在被褥上的手。

林儒锐很少撒谎,尤其不擅长应对这种常年和学生斗智斗勇, 已经练出了火眼金睛的老资格教师,可谓是绞尽脑汁来应对盘问:“我们的关系, 呃……姐妹?”

“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别当我老眼昏花。”李老师冷酷地推了推眼镜。

“……”林儒锐话锋一转,开始打补丁,“我是说, 我们关系非常要好,情同姐妹。”

李老师一挥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点了点无措地站在一旁的白轩:“小孩子最诚实。小朋友,我要你说,这两个姐姐是什么关系啊?”

林儒锐目光凝重地盯着白轩,尝试用脑电波传达信息。被李老师发现,挨了一记眼刀。

“小朋友,就说你平时看见的。你看见她们是什么样子的关系,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就行了。”

白轩看了林儒锐一眼,又看向李老师,低下头,手指绞了绞衣角:“唐初姐姐很粘人。”

唐初:“?”

白轩认真地道:“她总是粘着林姐姐。我也很粘哥哥,但我不会像没骨头一样往哥哥身上靠,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个样子做。有一次明明水杯离她很近,但她还是要叫坐在另一边的林姐姐帮她拿水杯。我觉得她不是想喝水,她是就是想和林姐姐说话。”

唐初雪腮染霞,恼羞成怒:好你个小兔崽子!把我喂你的棒棒糖还来!

唐初为人豪迈奔放,更大尺度无下限的话也说过事也做过,却意外地在这种时刻红了耳朵,掩耳盗铃地把脸转向一边,显出格外的纯情来。

林儒锐认为自己有责任挺身而出,打断这童言无忌:“好了小轩,不用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