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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两个夜不收,同样露出欢喜之色,他们手持手铳,为大丫等人护卫戒备。

而那些正黄旗哨骑中间,各人却炸了锅般嚎叫起来:“铳手,有靖边军的长铳铳手。”

哗啦啦,他们急速拔开马匹,离这边远远的。

这些鞑子,冲杀奔掠过来时候,看到靖边军这么多马匹留在这方,他们还存了缴获辎重的心思,此时全没了。

大堆的马匹那边,在几声铳响后,重归静悄悄无声,不过在正黄旗众鞑子心中,那边却是诡异恐惧之地,便若那些马匹中,藏着无数伏兵一样。

……

达素心中怒极,看看身旁的人马,已经少了一大堆,余下皆是面带惊惶。这短短战事中,己方人马损失高达二十余,伤亡几乎达到三成,对方的伤亡人数却寥寥无几。

随自己哨探的五个葛布什贤勇士,更战死了三人,还有五个巴牙喇死伤,余下的马甲,哪个不是精锐?

自他从军起,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挫折,往日之战,他率领部下,哪次不是以一奉十?只有此次伤亡巨大,成果寥寥,便是他自己,也不过用铁骨朵射中一个靖边军的夜不收罢了。

他咬牙切齿,可恶的靖边军,更可恶的火器。

然与他不一样,身旁余下的正黄旗哨骑均是惴惴,这些靖边军真是硬骨头,太难啃了,虽然斩杀他们军功雄厚,也要看自己有没有命享受不是?

便是那些强悍的正黄旗巴牙喇,同样现出迟疑与恼怒之色。这些可恶的明军哨骑,远远的用手铳轰击,他们一身的本事,只发挥得出一成,真是太憋屈了,不过再打下去……

“怎么办?是否再战?”

余下的哨骑们,都眼睁睁地看着达素,等待他的决定。

此时达素为主将,眼下清国军律森严,未得主将许可,迟疑逃跑,达素都有权将他们当场斩杀。只是此时他们人数不到四十,已经不占优势,再打下去,胜负难料啊。

达素望着一百多步外的谢一科那边,看他们已经聚到一起,同样对这边指指点点。

他心下愤愤:“可恶的尼堪,隔着远远的打铳,不敢面对面搏战,真是胆小如鼠,可恨啊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