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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景,心理稍一脆弱的人,都无法承受。侥幸没死的家丁们个个崩溃,痛哭跪倒在地,嚎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们跪下来就是。”

那游击看着身旁人等不断中铳倒下,脸上皮肉剧烈抖动着,吼道:“老子是大明的游击,王斗他没有资格……”

他一声惨叫,却是大脚上中了一弹,接着一个铳托在他眼前放大,重重砸在他的嘴上,立时该游击血流如注,嚎叫着滚在地上。

几个粗壮的靖边军战士,更上前对他拳打脚踢,用他们鸟铳的铳托,不断狠狠砸在他的身上,一边厉声喝骂。

“敢对我们大将军不敬,你这是在找死!”

“没人敢反抗我们靖边军,敢反抗的,死路一条!”

“你这个只会逃跑的废物游击,就该享受废物的待遇,那就是挨打!”

看着这游击将军滚叫嚎哭,旁边所有的溃兵民夫们,都是看得胆战心寒。不过没有人为他的惨状鸣不平,只是更加老实的跪得整齐。甚至不远处一个蓟镇的参将,一个副将,也是乖乖跪得跟小兵似的。

“好了!”

那队官看看不远处过来的靖边军军阵,一伸手,喝道:“将这一片人全部带走,为我大军出行,清出道路!”

立时随在该队靖边军身旁的民夫们上前,一一收罗押运溃兵人马。

历此一幕,周边的溃兵们也非常配合,个个将兵器投入民夫们的小车内,让自己的马骡给他们牵走。许多溃兵中的将官,还喝令麾下不得反抗,更带头将部下的兵器马匹收缴上来。

不管未来如何,也不管那些靖边军会不会归还他们的兵器马匹,眼前保住性命再说。

很快,该处地界为之一空,如这处地面一样,原来各地似乎漫山遍野的溃兵们,一一收容,然后押运到王斗的中军大阵后去。最后由洪承畴的督标营接手,汇集到他们的中军大阵中,统计此次蓟镇的伤亡结果。

……

王斗放下千里镜,刚才部下殴打蓟镇游击的一幕,他看在眼里,只是面无表情。

张若麒也放下千里镜,脸色有些不自然,作为监军,这个事……不过他略过此事,只是轻咳一声,说道:“忠勇伯,看来溃兵都停了下来,我军阵无忧,洪督的中军大阵无忧,攻山的杨帅部也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