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很娘们吗?”闻言,阮陶气笑了。
“夸你比他好看!”子贡连忙安慰道。
“那要不我明天不刮胡子了?或是干脆开个脸,穿身女裙去?”阮陶道。
“你有胆子穿,我就有胆子带你去!”
阮陶:“……”
翌日,城门刚开王相等人的车轿便浩浩荡荡的进城了。
前排是身着甲胄的兵、中间跟着一队头戴乌纱、绿雉锦袍的白面宦官、再接着是两辆八匹骏马拉的大车、后头跟着三五两小车,再后面是一溜长长的拉东西的木板小车、最后由一队身着甲胄的兵垫后。
有小侍、女娥挽着篮子,沿街跟着队伍一路撒花钱,小孩们嬉笑打闹着一路跟着捡。
这阵仗简直比状元游街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名绿袍宦官骑马走到一辆大车前,轻轻扣了扣窗,问道:“干爹,这会不会太过高调了些?”
车内人慵懒的回答:“照着做就行了,费什么话?”
“可……长公子素来低调简朴,这若是……”
“到时候便说是王相的主意,昨日他听见安排的时候不也没反对吗?”
“是是是!”
“还有多久?”车内的人懒懒的问道。
“快到了!快到了!”绿袍宦官诚惶诚恐的回答。
随后连忙策马至队伍前面,提醒带队的加快脚步。
此时,子贡也穿戴整理完毕准备带着阮陶出门前去赵府。
然而,他在门外等了许久也没见阮陶出来。
于是他忍无可忍的扣响了房门:“季珍!好了吗?”
“快了!快了!”阮陶回答道。
“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子贡问道,“你是拿自己当新娘子打扮呢?”
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拍门问道:“喂!你不会真要着女裙去吧?!”
“我告诉你,你要当真敢着女裙去,长公子能当场与你断交!”
他话音刚落,阮陶砰的一声将门从里头推开。
“这不是你说让我穿素净点儿吗?”阮陶道。
见到面前的阮陶,子贡微微一愣:“你这头上……这抹额怎么回事?”
阮陶淡定的整了整自己的抹额。
他放在子贡这里的衣裳不多,翻来翻去最素净的便是这一身蓝紫色的暗花长袍,但是阮陶觉得穿在自己身上这衣裳就是好看!
于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临时在一条素抹额上用针线歪七八扭的绣了两个字——“干饭”。
“这字……你是写错了吧?”子贡嫌弃道。
“笔画太多了,写的简单了点儿。”阮陶说道。
“字还能瞎写吗?”子贡上前一把将他额间的抹额薅了下来。
“你带着这玩意儿那不是更加招摇?”子贡胆战心惊的将抹额塞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