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天无二日,在这深宅大院里,主母更是超越了其他女人高高在上的存在,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岂能因为施诗对主母不敬?这样的话不仅犯了忌讳,而且将施诗陷入一个尴尬的局面。
“这个施妹妹!”苏瑾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抬步向院里走去,很显然,施诗不想让谭府里的人知道她病了的事情,说白了的话就是不想让谭纵知道,以免谭纵担心。
春兰连忙向夏菊使了一个眼色,夏菊随即快走几步,在前面为苏瑾领路。
望着进入院子里的苏瑾等人,大汗淋漓的小石头不由得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刚才要不是夏菊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施诗所找的这个宅子与谭府比起来小了很多,分为前院和后院,再加上几个跨院,沿途的侍女和仆人见夏菊领着一名气质卓绝的美艳女子,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诧异地看着苏瑾。
等苏瑾走过去后,那些侍女和仆人聚在了一起,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当看见春兰时,众人就已经猜出了苏瑾的身份。
“大夫怎么还没来?”夏菊将苏瑾领进后院的一个小院,进院后没走几步,就听见大厅里传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冲着什么人发脾气,“傻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到门口守着。”
随即,一名侍女红着眼睛从大厅里小跑着出来,看样子刚才挨骂的人是她。
“夏菊姐,你可来了,老夫人都等急了。”猛然间,那名侍女看见了夏菊和跟在后面的大夫,欣喜地向夏菊说道。
夏菊向那名侍女微微一颔首,侧着身子,神情恭敬地将苏瑾领进了大厅。
那名侍女见状,诧异地望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苏瑾,她也猜出了苏瑾的身份,很惊讶苏瑾会来这里。
刚进门,一个茶杯就啪地摔在了夏菊的脚边,溅了她一腿的茶水,杜氏站在大厅里,怒气冲冲地指着身旁一名侍女破口大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茶水这么烫,是不是想烫死老娘,然后你们就能回去逍遥快活。”
那名侍女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杜氏这几天的心情就非常差,经常为一些小事发脾气,使得侍女们小心翼翼,谁都不想成为她的出气筒,如今施诗又病了,杜氏的心情自然糟糕到了极点,骂人在所难免。
自从搬离了谭府后,杜氏就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一些她十分不喜欢的改变:
随着苏瑾到来,扬州城里的那些达官显贵的夫人们明显地冷落杜氏,纷纷与苏瑾套近乎、拉关系,使得杜氏再也没有了在谭府时的那种被人众星捧月的惬意。
在那些贵妇的圈子里,甚至流传着谭纵将施诗赶出谭府为苏瑾腾地方的说法,将杜氏气得要命,别人不知道这里面怎么回事儿,她这个当二娘的可是一清二楚,是施诗瞒着谭纵搬了出去,而不是谭纵将施诗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