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一喜,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只是随便进了一间房就进对了地方。
他不由露出淫/荡笑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抬脚往开着门的卧室走过去,一连推开三间卧室门都是空的后,齐北面色一沉,小声自言自语:“人呢?”
正疑惑着,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水声,他双眼一亮,猥琐笑道:“原来在这儿。”
齐北几步走到卫生间门口,正要闯进去的脚步一顿,他摸到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关掉了卫生间里面的灯。
刚从水里坐起来的宋含章眼前蓦地一黑,他之前一直盯着头顶的光源,视线突然消失眼前甚至都还隐隐亮着一道光圈,尚未适应黑暗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门口传来响动,他以为是淳乐水,正皱着眉想要问一句,一道黑影已经冲了进来,虽然完全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光是身高体型就能看出来,这人绝对不是淳乐水!
而对方根本没给宋含章反应的时间,直接扑了上来。
楼下。
淳乐水下楼后第一时间去找了简闻,虽然他像不爽宋含章那样不爽简闻,但至少在场所有人中他是最值得信任的。
看他外套也没穿,领带也没系,敞着衣领的模样简闻皱了皱眉,往楼上看了眼:“含章呢?”
他下巴上的指痕还没有完全消散,一看就不太对劲,简闻追问:“到底怎么了,你脸是怎么弄的?”
淳乐水眼里很快就湿润起来,他有些慌乱地凑近简闻耳边小声说:“含章……被人下了药,怎么办啊?”
听到下药两个字,简闻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淳乐水。
淳乐水嘴一瘪都快哭出来:“不是我。”
这简闻倒是没怀疑,毕竟淳乐水没有在这种地方给宋含章下药的理由,反正都是一张床的人,要下回家去下不好吗?
“他人在哪里?”
“楼上……”淳乐水有补充了句,“浴缸里。”
简闻安抚了他两句,让淳乐水去找会所经理让对方送套衣服过来,他去找程家老爷子说明这件事。
淳乐水欲言又止,简闻又问:“还有事?”
“……含章他,好像是喝了齐桥递给我的酒才这样的。”
“你什么意思?”
“我……”淳乐水无比慌乱,被他一质问眼泪就下来了,紧张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看含章今晚好像也没有吃过东西,全程都在喝酒,除了他从侍者那里拿的两杯之外,就只有我递给他的那杯……但那杯酒……原本是齐桥给我的……”
“没有根据的事不要乱说。”简闻扫他一眼,抬脚往程家老爷子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简闻说得没错,这件事确实是没有证据的,程齐桥既然敢往酒里下药,自然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要追究也找不到责任人。
一次两次的,淳乐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然不是为了宋含章而是因为他自己,他能让宋含章喝下那杯酒那是他自己机智逢凶化吉,但程齐桥给他下药这事怎么都跑不掉,就算没有目击证人又怎么样,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留下某些痕迹。
药瓶总有吧?他身上没有就在他换下的衣服里,再不济就在垃圾桶里,他就不信他还能谨慎到连指纹都不留?
简闻一走,淳乐水就低头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转身去找经理。
好巧不巧,负责今晚晚宴的经理之一就是张经理,他一听闻淳乐水需求,就立马通知山下的人赶紧送一套全新的过来。
会所的工作人员办事很有效率,当然也有可能是得罪不起宋家,不到十分钟就把衣服送了过来。
淳乐水道了声谢,拿着衣服正准备走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句:“张经理,林曦最近还有来会所吗?”
“没有,”张经理说,“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