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妍儿第一次来谢如琢家里,很喜欢谢如琢的院子,安静又整洁,在这里随意的说着贴心话,随意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儿,也没有人出来管教指责,只有满足的惬意。
谢如琢给她端了茶。
王妍儿一喝便笑道:“这茶可是镇上买的?”
谢如琢点头,佩服道:“这你都喝得出来。”
王妍儿道:“自小到大,都喝他家的茶,想喝不出来都难。你家这院子,配上这茶,清香不俗,极其相得益彰。只是,听闻你有位兄长,怎么没见着人?”
谢如琢喔了一声,回答:“他自小身体不好,性格孤僻,也不喜欢见人,所以你自在些就好,不用太拘束。”
王妍儿也有一些耳闻,她拿谢如琢当朋友看的,便直言不讳道:“家里只有你一个姑娘顶立门户也太辛苦了些,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定然义不容辞。”
谢如琢自是感激不尽。
两人喝茶聊天,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谢如琢正想留她明日再走,却见家门外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
王妍儿拉着谢如琢依依不舍,待上车以后,拉开窗子直说明日还来找她。
以后的几天,王妍儿果真说到做到,日日来家里玩,以至于谢如琢连放着几天假,感觉自己都有些咸鱼了。
连续几日村口榕树下没见着熟悉的身影,还有村民不太习惯,有热心的人以为谢如琢病了,纷纷带着各家的吃的用的上来谢家探望,此等古道热肠让谢如琢如坠云端,她十分得意的冲谢宜修炫耀:“日后你出门在外遇到难处,告诉别人你是我兄长,别人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多照拂。”
她不收大家的礼物,却又爱在谢宜修面前显摆,靠在大门上,仿若街上的地痞一般,明明是十分嚣张的动作,被她这样一个鲜明活泼的小姑娘做来,只有无限的意趣。
谢宜修看得出来,这个小骗子是真的很开心。
“谢宜修,抱我大腿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幸福?”
谢宜修凉凉别过眼去,假装没听到她那不伦不类的话,而那笑得过分灿烂的脸,也让人不忍心去反驳她。
眨眼间,冬天来临,谢如琢给自己放假了,她早些天约着王妍儿去城里逛街。
冬日里虽冷,却无法阻挡人们逛街的热情。毕竟冬日里有一年来大家最盼望的节日。两人找了家面馆儿,谢如琢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汤以后,终于想起来问王妍儿:“你家那位夏公子应该快到京中了吧。”
夏公子夏之生便是那位书生。王妍儿与夏之生的事情是家中乐见其成的,上次从小屋村回去之后,她把谢如琢的话记在了心里,回头便与父亲说要再等等,理由是男儿立业为重,不想耽误夏之生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