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不吃硬的舒某人,不得不停止了自己揍人的铁拳:“……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有点快。”
然后毛泰九做出了一幅善解人意的大老婆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明白了。”
舒夭绍无法看到的是,埋头在她颈侧的男人眼中那沸腾的欲念,像是滔天的海浪与波涛,疯狂地席卷大地。
“不过,”他低低的嗓音再次响起,话锋一转,委屈又懂事,“就算姐姐不肯帮我,泰九也依然最爱姐姐了,如果姐姐有需要的话,泰九随时都可以效劳。”
“什么?”舒夭绍还没反应过来。
又听到毛泰九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姐姐实在介意,泰九也可以用手……”
“你踏马——”
他倏地咬住了舒夭绍的耳朵,温热的舌头闯入了她敏感的外耳道:“和这个。”
“毛泰九!!!”
什么是河东狮吼,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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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紧闭的洗手间的门,舒夭绍第一万次想往里面丢一个炸|药|包解决这羞耻的一切。
“啊哈,呃……”
“姐姐……唔!”
……
男人肆无忌惮的喘息和零零碎碎的低语,像是恶魔的诅咒一样,从门的另一边飘出,不断地往舒夭绍的耳朵里闯。
舒夭绍的脸色像是凝固的水泥石,她暴躁地在原地来回走了好几趟,无数次想一脚踹开那道门,让毛泰九别他妈叫唤了,但是理智总会在最后关头拦住她。
等到毛泰九终于结束了漫长的“自己解决”,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他和舒夭绍四目相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谁更累。
毛泰九其实压根就不累,他神清气爽。
舒夭绍才是真的累,心累催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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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过后,舒夭绍的座右铭直接改成了——“防火防盗防毛泰九。”
但是毛泰九显然比前两者更不好防备,舒夭绍吃一堑长一智,但是不得不说,她吃了好几顿的堑了。
而她吃了多少堑,毛泰九就揩了多少油。
(心累jpg.)
除了表现得过于饥|渴以外,毛泰九似乎没有其他缺点了,舒夭绍勉强这样说服自己。
就算初遇实在不太美好,毛泰九的阴暗面也过于骇人,但是他给舒夭绍安排去韩国读研的时候,居然顺便把毛娟娟给安排上了。
如果不是舒夭绍的其他两位舍友各有各的工作了不打算继续深造,毛泰九可能会连她们一起安排上。
不得不说,虽然不确定毛泰九是出于什么心理,但是值得肯定的是他对毛娟娟的敌意减少了很多,四舍五入一下,他是在认真地尝试对她身边的人友好。
最让舒夭绍无法抗拒的,是毛泰九说的,他尊重她的喜好,所以他们婚后,他们的爱巢可以筑在她的祖国,他也会在各大城市都添置房产,方便舒夭绍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同时也会努力将集团的业务扩展到她的祖国……
虽然舒夭绍觉得这厮有点想要洗白上岸的感觉,但总的说这些体贴的条件让她松了一口气,对读完研后嫁给毛泰九也没那么排斥了。
不仅如此,因着这些,舒夭绍的父母兄姐直接把毛泰九称之为好男人,毕竟先前知道毛泰九的国籍后,他们忧心忡忡自家大白菜要被野猪拱到天遥水远的异国他乡,怎料峰回路转,野猪说白菜不用动,他自个儿过来,这不得乐死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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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很盛大,盛大到足以满足任何一个女孩对它的想象。
婚后毛泰九依然对舒夭绍很好,甚至就算舒夭绍待在娘家快活,他也每日汇报自己的行程,啊对,处理工作的时候都要和舒夭绍开着视频,如果没睡在一起,一定要视频看着舒夭绍睡着了他才会满意。
有时候,舒夭绍觉得压根不是她没有安全感担心老公出轨搞外遇,是毛泰九自己没有安全感。
毛泰九并不是个全身心投入事业和工作的人,比起这些,他恨不得全身心地投喂舒夭绍,这个投喂是各种意义上的。
所以他们也时常到处走走,去过繁华的国际都市,也去过失落的文明古都。
然后在一个破旧的火车站,舒夭绍如宿命一般地进入了一个破旧的女厕所——
舒夭绍只看到扬起的刀闪烁着的冷光,这把刀在插进她心口之前,被猛地击落……等舒夭绍从惊恐中回神,是满地蔓延开来腥臭的血迹。
毛泰九像是一头失控的猛兽,手中铁管一下又一下猛地落在那团模糊的人影上。
舒夭绍艰涩地出声:“泰九……”
那仿佛陷入了狂暴的男人猛地僵住,然后他满脸血腥的回头,看到了站在原地脸色惨败的舒夭绍,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毛泰九倏地转身抱住了她,紧紧地。
“别怕,姐姐别怕,泰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