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寂静。
“看来……”毛泰九率先打破这片寂静。
“你的好朋友抛弃你了呢。”他恋恋不舍地又靠了靠舒夭绍的肚皮。
舒夭绍终于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凶神恶煞:“还不是因为你!青天白日地搂搂抱抱,作出那么奇怪的动作!你存心叫人误会。”
毛泰九并不介意她的粗暴,反而是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他这一站起来,身高差就让舒夭绍抓不紧他的头发了。
“别生气,你衣服该换了。”他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去拿那个纸袋,又转身冲舒夭绍露出了一抹笑意,“快过来啊,雅……”
“啊……真是抱歉,你的新名字叫什么来着?”
舒夭绍:“???”
你他吗刚刚不是还对我情根深种,我不答应你,你就要去死,还是得逼我杀了你的去死?
你现在问我叫什么?哈!?你问我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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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从发生到现在,都充斥着一股难以描述的诡异。
舒夭绍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十分逼真的奇葩连环梦,梦醒了,一切就都消失了。
她被带到办公室的休息间,刚进入这个充满了某个男人的气息的空间,舒夭绍条件反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黑色的床,黑色的柜子,拉紧了的窗帘……
注意到她的动作,毛泰九回眸,低低笑了起来,忍不住又伸手轻轻碰了碰舒夭绍的脸庞:“放心,你是第一个进来这里的女人。”
舒夭绍皱着眉别过脸,躲开了他的动作:“别动手动脚的,什么第一个女人,讲得好像不用阿姨大妈啥的进来给你搞卫生一样,切!”
毛泰九却并不因她的排斥和埋汰而恼怒,眼前的人,只要能回到他身边,他可以接受任何事情,哪怕是让他断一条腿,哪怕是叫他短命三十年,四十年……
收回了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舒夭绍看到他不仅不怒,反而是笑了,还很耐心地对她解释:“确实不用她们,我很少睡在这边,平时都是我自己随意擦拭而已。”
“快去换衣服,”毛泰九皱了皱眉,把你推进了盥洗室,“不要着凉了。”
舒夭绍进入到一个陌生的盥洗室,条件反射地又疯狂观察周围,然后她狐疑地瞅着毛泰九:“你这里,没有装那个什么微型摄像头什么的吧?”
毛泰九先是因她的不信任不信任而皱紧了眉头,稍后却松开了,还挑了挑眉:“在我们小勺姐姐的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舒夭绍很想问他是怎么整出“小勺姐姐”这样怪异的称呼的,但是他的问题,却让舒夭绍率先麻木了脸。
“你是这样的人吗?哦,”舒夭绍木着脸,“第一次见面就把我吓了个半死,还拿出了枪,你自己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毛泰九不假思索地说:“我是这个上最爱你的人。”
“嘶!”舒夭绍被这古早台词给雷了一脸。
她把毛泰九推了出去,毛泰九还礼貌地帮她关上了盥洗室的门,舒夭绍这才换下了自己被咖啡泼湿的衣服。
舒夭绍垂着眼睛,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思索着要如何从这个陌生的国度脱身。
不论如何,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没啥后台也没啥资本,根本玩不起这些莫名其妙的游戏,她的小命也只有一条,不论怎么样,还是先以保命脱身,滚回祖国母亲的怀抱为上!
她不知道的是,慵懒地靠在门口等着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毛泰九,正闭着眼睛,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嘴角上扬地笑着,脑海里却是在构思着要如何把他新鲜出炉的“小勺姐姐”留下来。
“咔嚓——”是门开的声音。
男人倏地睁开了眼睛,这双眼睛里充斥着令人生惧的扭曲与阴鸷。
“喂,我换好了。”舒夭绍奇怪地看他怎么还不转身,刚要伸手推一推他。
毛泰九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又是一张无懈可击的脸,温柔眷恋的眼,他抓住了舒夭绍伸向自己的手,眼睛带着爱慕和情意看着她:“衣服合身吗?”
舒夭绍表面上微笑:“挺合身的。”
心里的小人儿痛哭捶地——靠,螺蛳粉的孽种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掉,这衣服有点紧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