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日轻哼一声,傲娇地瞥了她一眼:“关于你的……我什么都记得。”
你之前……也是拿这个当借口拒绝我的,还让我出门买“姨妈巾”,然后就遇上了那件令人十分不快的事情,不过……
想起她在警察局被迫亲吻自己的画面,金光日垂下了眼眸,好吧,那其实,也挺令人怀念的呢。
“喂喂喂,金光日,回神了!”
金光日抬眸看她,叹息了一声:“什么时候,你才能再唤我一句……”
“什么?”舒夭绍歪着头看他,刚刚就听到他嘀嘀咕咕的,总之就是听不清楚。
“没什么,你太累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金光日收敛了神色,笑了一下。
达到了目的,舒夭绍立马喜笑颜开,捏了捏金光日十分显嫩的脸,嘻嘻笑道:“好日日,姐姐没白疼你!”
这个称呼,让金光日猛地一僵。
稍许后,他又缓缓放松了自己,她还没有想起来,她只是……无意的……
舒夭绍没注意到他的奇怪之处,因为她去翻箱倒柜地找自己准备的惊喜去了。
“乖日日,快看这个!”
舒夭绍举在手中的那个锦盒里装着的,赫然是一枚熟悉的,造型奇异的银耳钉。
“这是甲骨文,上面刚好是‘光日’两个字!”舒夭绍惊奇地说着,“这大概就是缘分吧哈哈哈哈,我当时看见就感觉被会心一击,想起了你马上就买下来了,知道你没有打耳洞,我还准备了这个哦”
她又拿起了一个简易的耳洞枪,坏女巫一样地冲金光日嘻嘻笑:“不会很痛的,我保证,一下子就过去了,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那样。”
让舒夭绍意外的是,金光日没有拒绝她,甚至没有任何的抗拒和不情愿。
他笑着走近她,坐在了她身侧,然后缓缓地仰面躺在了她大腿上,睁着眼睛看着她的脸,一错不错的,仿佛全身心地依赖着她一样,他任她为所欲为。
“咕咚”舒夭绍的喉咙动了动,手都有些发抖了,不是吧……真这么乖啊。
“动手吧。”金光日阖上了眼睛。
就让她以为真是缘分好了,什么时候她想起来,也许就会发现……
偶遇一个恰好写着“光日”两个字的奇怪设计的耳钉什么的,全然是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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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夭绍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直面金光日笑吟吟的脸。
舒夭绍心里一突:“怎、怎么了?”
“没怎么,先吃点东西吧,我准备了你爱吃的。”金光日牵起她的手,将她送到了洗手间。
舒夭绍刷牙的时候还疑惑这厮看起来有点不太……嗯,不太安分?唉,妖里妖气的!
餐桌上的菜色十分丰富,而且全部都是她喜欢吃的,里面甚至找不到那么一两道菜是金光日喜欢的,这让舒夭绍心里更加不安了起来,咋回事,总有一种自己是小猪仔,要被养肥了就宰掉的感觉。
舒夭绍本来也不是很饿,吃了几口之后,进食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然后,她就发现,某人像是一条滑腻腻的蛇一样,从身后缠住了她。
舒夭绍抓着碗筷的手一紧:“你别闹,我在吃饭!”
“你明明已经吃好了……”某人口齿不清,因为嘴里还作弄着她的耳垂。
舒夭绍:“……”
“还累吗?今天……”暧昧的软舌逡巡在脖颈,连吐息都变得沉重,“没有理由拒绝我了吧?”
舒夭绍猛地缩脖子,把金光日加在自己肩膀与头之间:“尼玛的,痒死我了!”
旖旎的气氛骤然消散,他却没有生气,抚摸着舒夭绍的脸颊,哈哈大笑:“还是那么可爱。”
舒夭绍被金光日带到了这栋房子的顶楼,打开门一看,她被吓了一大跳:“干啥呢你,你准备在家里头拍电影?”
只见这个房间内,上下左右前后,六面都是高清镜面。
我的天啊,这不就是全境空间?就那什么,武打电影里面经常出现的,打起来你都不知道你在打人还是在打镜子的那种惊悚关卡。
金光日从身后搂着舒夭绍,看着房间内无数个舒夭绍翻白眼吐槽的可爱小模样,他痴迷至极……却也不忘带上了门。
舒夭绍听到关门声,心一紧,她一回头,看到了数个金光日在“自己”身后
“嘶!这到底是谁安排的,我今晚怕是得做噩梦。”在家里搞这样一个全境空间,舒夭绍感觉和拍灵异片没区别,找死的主角都是这么没事找事的,就怪不得鬼从镜子里爬出来了。
“噩梦?不……”金光日捧起了她的脸,贴着她的嘴唇呢喃,“怎么会是噩梦呢?”
“是春|梦,梦里……有我。”他猛地侵吞而下,将舒夭绍抵在了镜墙上。
他的吻比他身上的温度更高,像是一块烙铁一样,灼烧着舒夭绍的肌肤。
这吻缠绵至极,像是细细密密的蛛网,将她死死裹住,从上至下……
他肩上的小腿,腿腹弧度完美,细长而白皙,在镜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在这无处遁形的空间里,它是海啸中的小舟,在惊涛骇浪中摇摇曳曳。
舒夭绍睁着一双泛着水雾的、朦胧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抓紧了金光日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野草,用力到指节泛白,手背青筋凸显。
金光日餍足至极……他看到了“无数个”因他而迷醉的舒夭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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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国内有事必须得让金光日去处理,他们不会急急忙忙地上了这趟飞机。
如果不是上了这趟飞机,他们不会倒霉地遭遇极端天气,被迫停在了某个鸟不拉屎的东南亚小城市。
如果不是停在了这样一个交通不便的老旧的城市,而飞机又出了点意外,他们不用非得坐这样破破烂烂的火车才能到这个国家的首都,去换另一班飞机。
舒夭绍长叹一声,扫了一眼周围的破败,至今依然难以置信:“这真的是个火车站?怎么看,怎么像废弃工厂啊,就游戏里那种很难打的关……唉,不愧是我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国家。”
在她身旁的金光日闻言,淡淡一笑,安抚道:“到了他们的首都应该会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