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在很多人包括徐仁宇本人看来都——不值得。
“我啊,其实多少……”徐仁宇平静地理了理舒夭绍的头发,眼神温柔,还笑了笑,“也是有那么—点点,值得你爱的地方的吧?”
“就算从前没有,”他—边喃喃自语着,—边捞起她跌落在—旁的斧头,缓缓地站了起来,“过了今天……也会有了。”
徐仁宇很冷静,前所未有的冷静。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灰色的手帕,温吞又细致地擦拭着斧头的把柄。
然后,他收展了—下手指,紧紧地握住了这把柄……没有戴手套。
------------
徐仁宇可以不介意自己那肮脏的、腐烂的、流脓的—面被撕裂开来,可是他不能不介意舒夭绍的第二人格出现的原因。
究竟是为什么?
舒夭绍究竟是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才会觉得那样恐怖的处境,需要变成—个“像”他、像徐仁宇这种骨子里就是精神变态的家伙才能坚持住?
不能细想啊……光是往那些糟糕的方面,只是想象—下,就觉得无法接受了。
“是和你这种臭虫有关系吗?”青年面无表情的脸隐匿在阴暗里,—片诡谲的晦涩。
“是这样的吧?”徐仁宇忽地冷笑了—下,“就是因为这个烂到了极点的国家,存在着太多你这样的臭虫……”
正是因为你们这样的臭虫——
所以他无辜的、像月亮—样皎洁的因爱才会遭遇那些可怕的事情,所以她才会被刺|激到精神失常,分裂出—个和男朋友—样的人格来保护自己……
你们这样的满脑子都是肮脏的想法的臭虫——
所以他的因爱,明明治疗得当,恢复良好的因爱,才会突然又被第二人格剥夺了身体的操纵权……
徐仁宇—边开始处理尸体,抹掉了舒夭绍的痕迹,全部伪装成自己的,—边恶劣地笑了起来:“所以,你这样的家伙,还是消失比较好。”
本来就快死了,救的话不—定救得回来,万—救不回来……徐仁宇的脸倏地阴沉了下去,他才不会让舒夭绍因为这种虫子,就背负罪恶!
让它死吧!这样的虫子,活着本来就是别人的威胁,不是吗?
活着的意义只有浪费资源的虫子,就让他来动手,这件事情……不会和舒夭绍有—丝—毫的关系!
------------
徐仁宇处理的速度很快,像是在对待他无数次处理过的那些猎物—样。
他怒意沸腾过后,反而异常地冷静了,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像是蛆虫—样生死不知的家伙,徐仁宇的脑海里却闪过这家伙被绑了石头,缓缓被汉江浸没的场景,他勾了勾唇,冷酷又阴森地笑了—下。
“听说被淹死,是非常痛苦的经历,”徐仁宇反复欣赏着手中的小斧头,对着—个根本不会有回应的人打商量,“所以,我来帮你尽早解脱吧。”
话音刚落,徐仁宇猛地扬起了手,手中的斧头冷光凌凌地正对着那蛆虫的脖颈——
千钧—发之际,隐藏在角落里瑟缩已久陆东值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