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下意识地拿过床头柜上的哆啦a梦小闹钟,按灯,定眼一看,凌晨两点半。
这么晚了?谁还没睡觉?又定了定神,并没有什么声音,深夜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舒夭绍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当她刚放下闹钟,又听到了一两声诡异的吸气声,舒夭绍瞬间就头皮发麻了。
卧/槽!舒夭绍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该不会是有鬼!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有点沙雕,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身为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秉持唯物主义精神,怎么可以动不动就神啊鬼啊的。
舒夭绍勉强冷静了下来,屏住呼吸,用心地去听是那里传来的声音。
仔细听了一阵,结果发现,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是从她床头那面墙里传来的。
于是舒夭绍又把耳朵给贴到了墙上,继续听,嗯……确定了,有细密如猫咪幼崽婴宁一样的声音。
这是舒夭绍房间的隔壁,住在这个房间的人,是那个在白天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子,也就是……关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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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你睡了吗?”轻轻地敲了敲房门的舒夭绍,赤着脚站在昏暗的走廊。
舒夭绍感觉有些揪心,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为这个深夜里连哭泣都百般隐忍的孩子。
走廊静悄悄的,房间里本来确实有些稀碎的声音,因为舒夭绍一出声,结果就一下子没有任何动静了。
舒夭绍站在原地,感觉有些冷了,脚互相搓了搓,心道早知道还是别听清了他在哭就激动地冲过来,起码把拖鞋穿上吧?
就在舒夭绍犹豫着是回去穿拖鞋再过来,还是再等一等的时候,房间门开了。
随着“吱呀”一声轻微的响动,舒夭绍渐渐看清了仿佛站在黑暗如深渊洞口一般的,瘦瘦的男孩。
“是关祖,不是关猪。”男孩子的声音,还有些沙哑,然而皱着眉一脸不高兴,却还是在认真纠正的模样,又是那么可爱。
舒夭绍:“……”
她根本没有想到,关祖开口第一句竟然是这个,而且老实说,这不能怪她吧?!
原身因为体弱多病,发育也慢,这会儿门牙刚拔了一颗还没完全长回来,说话漏风怪她吗!?
“我是因为没有门牙才会这样的。”舒夭绍捂着自己的嘴,不满地瞪他。
关祖红着眼眶,用猩红的眼珠子阴郁地看着她,强调:“你不是说话漏风,你是发音不标准。”
舒夭绍:“……”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兄嘚?!
她还没有说话,关祖就看到她因为感觉到冷,不自觉在扭来扭去的白白嫩嫩的小脚丫。
“为什么不穿鞋?”
舒夭绍:“……忘、忘记了。”好、好凶一男孩子,嘤之前在白天明明不是这样的?
感觉只是有些沉默和阴郁而已啊,眉毛走势倒是凌厉,但是小脸白嫩的模样明明很可爱的。
“我能进去吗关猪?”舒夭绍很努力在发“祖”的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似乎还真的就是“猪”的音。
男孩比她要高,甚至还比她瘦,沉默低头看着她头顶可爱的发旋,好一会之后才忍住了纠正她发音的冲动。
他沉默地让开了一点,显然是允许舒夭绍进入他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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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绍踩到关祖房间里那毛茸茸的地毯之后,才感觉自家冷飕飕的脚丫子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