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把金光日丢到床上,先是活动活动自己的肩膀,因为拖着个人而长时间没有活动过的肩膀,有些酸软脱了。
等到她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又马上拿出手机联系总统套房的管家,让他感觉叫人准备解酒药和醒酒汤之类的东西。
挂了电话之后,舒夭绍先是脱了金光日的外套和鞋袜,又跑回他的男主卧,去拿毛巾,给他擦脸,擦脖子,期间看到金光日泛红的脖子和脸,舒夭绍还生怕他发烧,给他量了好几次体温。
等她终于处理好了金光日,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有些疲倦地坐在了床边。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舒夭绍忽然发现,金光日睡着的样子,和他这个人歇斯底里的内在是那么的不同。
厚而浓密的刘海被舒夭绍撸到了脑后,他浓而有形眉便彻底袒露,那天生的桃花眼就算是闭着眼睛,眼尾也似乎微微向上挑。令他这个看似温润阳光的人,多了一丝魅惑人心的气息的左眼眼角下那一粒小小的泪痣,是舒夭绍被他亲/吻的时候,唯一看到的。
舒夭绍的眼神,从他鼻梁高挺,缓缓挪到他不染而红的嘴唇上……
“不得不承认,你睡着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平日里金光日不说话的时候,都似乎有一种在微微嘟嘴的感觉,现在看着他这样独特的嘴唇,舒夭绍情不自禁地伸手,按了按。
她的眼神有些惊奇,还以为男生的嘴唇会硬一点,没想到其实是一样软的,像是戳到了曾经喝过的撞奶,q弹!
在等待总统套房的管家按门铃的时候,无聊的舒夭绍就坐在床边,食指搁在金光日的下唇上,按住,往下挪,松开,“biu”他的下唇弹了回去。
舒夭绍无意识地就这样玩了好一阵,听到门铃声才突然惊觉自己做了些什么,卧/槽!终于知道为什么《猫和老鼠》里面的白猫喜欢这样玩汤姆猫的嘴唇了,原来真的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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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将东西送到后,舒夭绍表示没有其他事了,一群人又非常有职业风度地离开。
舒夭绍强行将金光日摇醒,让他吃解酒药,喝醒酒汤,金光日半眯着眼,似乎还没有彻底醒过来,但是他还算配合。
“再漱一下口。”
金光日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地照做,以舒夭绍从上往下看的角度看来,他的模样乖巧极了。
“好了,你安心睡吧。”舒夭绍叹了一口气,“今天这样了……干脆明天就不出发了,继续休息一天吧。”
然而她给金光日盖了被子,关上了灯,刚准备离开,却又被那少年拉住了手腕。
“怀玉……是要违背自己的诺言了吗?”黑暗之中,他缓缓地问,少年的声音因酒精破坏而喑哑,语调低迷,他仿佛一只迷途的小鹿,茫然,无措。
然而舒夭绍所看不见的黑暗之中啊,少年的眼睛,冷冽若寒冰,他嘴上说着近乎撒娇的话,眼神却截然相反的阴鸷和凶狠,如同一只理智在摇摇欲坠的野兽,仿佛只要得到一个不如意的答案,便会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舒夭绍是真的很累很累了,今天玩了一整天,晚上还被金光日吓了好几次,这会儿没心思和他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星星月亮什么的。
于是,她答非所问:“金光日,你不累吗?”
然而金光日不为所动:“我说,怀玉,你要毁诺了吗!?”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猛地咬重,他抓着舒夭绍的手,也瞬间收紧。
舒夭绍皱着眉,难受地扭了扭手腕,挣脱不开,她直接伸手,想要去按墙上的按钮,既然要谈,那还是开灯面对面地诚恳一点地谈吧?
结果她刚伸手,金光日直接从床上翻身而起将一旁的舒夭绍给抱住,带倒,舒夭绍跟着他跌落在床,睁着一双无语的眼睛:“我日,你又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