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夭绍咬牙切齿,挣扎不开,只能干瞪眼:“……”特么的,你二十年如一日的霸道啊!像你这种年过三十还能牢记本性,不忘初心的人,真的很少见了,简直是我辈楷模啊毛泰九同志!
真的,舒夭绍不得不承认,面对毛泰九,她总是虚的不行,撒谎撒不好,演戏演不好,昨晚到现在,她三番几次地想要和男女主联动打怪,打毛泰九他这个大boss,虽然计划每次都被那个奇奇怪怪的沈大值警官给腰斩了,但是她看到毛泰九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心虚,简直操蛋了!
就像现在,底气不足还心虚的舒夭绍只能乖乖地就着毛泰九的手,喝水。
喝了水后舒夭绍又疯狂在心里头狂扁自己,凭啥啊,她凭啥要心虚啊,她又没做错什么!明明那天看到这厮的皮鞋就是棕色,那天晚上的凶手的皮鞋好像也是棕色,最重要的是,剧情都说了啊,毛泰九就是杀了男女主亲人的凶手啊……
我是正义的一方,我没错……但是,舒夭绍欲哭无泪,我虚啊,在这人面前就是虚的不行。
毛泰九放下了水杯,也不再一只手死死抓紧毛泰九的两只手了,而是分了舒夭绍一只手给自己的另一只手,他就这样两手握着舒夭绍的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
然后,舒夭绍就听到他问:“沈大值警官,是不是长得很俊?”
舒夭绍惊悚地看着他:“哈?!”等下,这话题是不是跳的有点快?还有毛泰九同志,你一脸捉奸是什么鬼?
“你不要听阿婵乱说,没有的事。”舒夭绍说完就后悔了,解释个屁啊,她不是在装失忆?
于是舒夭绍强行给自己挽尊:“咳咳,就算是这样,又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是谁啊?”
“啊呀,你真的(哒哒)不记得我(哒哒)?”
舒夭绍本来还强行控制自己不去看他,结果听到毛泰九说话的时候竟然带着奇怪的、陌生中又有点熟悉的“哒哒”声,有什么瞬间冲破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昏暗的记忆中,有个小女孩问:“泰九啊……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哒哒的声音?”
少年说:“他被自己的父亲在下颚骨上被拧了钉子,所以说话的时候会有这个声音。”
舒夭绍从曾经的记忆中挣脱,因为骨头上被拧了钉子,所以会有“哒哒”的声音。
“泰九!怎么回事!你也钉了钉子吗!?”舒夭绍马上扑了过去。
这一刻,担忧让所有的陌生都尽数消散,关心让所有的时间与空间的隔阂都似乎尽数碎裂,她猛地捧起了毛泰九的脸,紧张兮兮地去摸他下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毛泰九起先只是眯了眯眼,而后放声大笑。
舒夭绍怔怔地看着他:“……”总感觉特么的又上了这男人的当?
“不是不记得了吗?你忘记自己失忆了吗雅琴?”毛泰九笑得极为快活,一口大白牙差点刺瞎舒夭绍的眼睛。
曹尼玛又特么耍我!
等等!他这牙齿白的也很像昨晚上那个杀人狂啊!舒夭绍深深地纠结了,类似颜色的皮鞋和牙很白,这两个共同点能让男女主相信她的话吗?
“啊…别沮丧。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有其他证据呢。”毛泰九说着,松开了舒夭绍一只手,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然后落到了她的后颈,情难自禁地将推着她的后颈往自己的方向靠过来……
舒夭绍:“我警告你,现在就松开我命运的后颈肉!”
“我不要。”毛泰九笑得肩膀在抽搐,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自从失去这个人后,所有的喜乐都尽数离他远去,只余留满心的空空荡荡,以及只有血腥与绝望与痛苦才能带来的兴奋和满足。
然而这些满足,就像是本该被用爱意与暖意温柔填满的心脏,因某人的消失,只能无助地用棉絮,才能勉强不让空虚的心脏在寒风中无助地颤抖而已,虚假的满足!
舒夭绍不知道这厮脑子里弯弯绕绕想过一大堆东西,还在揪着他的手逼迫她松开自己的后颈肉,说真的,被捏着后颈肉的感觉非常危险,她毕竟不是猫猫,毛泰九也不是她的猫妈妈。
然而毛泰九不仅不肯松开她,反而直接凑过来,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轻柔而绵长,舒夭绍如遭雷击,震惊地看着毛泰九,心中被一句经典台词刷屏——我把你当兄弟,你特么想睡我!?
这个吻,自嘴角缓缓滑落到耳畔,毛泰九抿住了舒夭绍的耳垂:“雅琴啊……我许久没有梦见你了,不过没关系,你回来了。”
回到我身边了。
再也不会放你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