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说话的时候带着奇怪的“哒哒”声的青年,名字叫南相泰。
根据毛泰九所说,南相泰是他父亲毛基范一个忠诚下属的儿子,毛基范将南相泰认作了义子,因而让毛泰九喊对方一声哥哥。
明明毛泰九确实是喊着对方“相泰哥”,但是舒夭绍感觉不到他这一声“哥哥”有任何的尊重和真诚,这声哥哥,喊得硬生生像是喊一声“狗子”一样。
让舒夭绍好奇的不是毛泰九的口吻,而是南相泰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会发出奇怪的“哒哒”的声音?
毛泰九警告了南相泰之后,就拉着舒夭绍上楼,而舒夭绍还尤为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看站在不远处的青年。
毛泰九当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眉头倏地皱紧,用力将舒夭绍往自己这边一拉:“别看了。”
“诶诶诶泰九你悠着点。”舒夭绍被他拉了个趔趄,直接扑了过去。
好在她和毛泰九之间非常熟悉,虽然一年才见一次面,但是每天都在聊天,就算相隔甚远,他们也已经融入了对方的生活,清楚的知道对方每天都在做什么。
毫无尴尬之心的舒夭绍扒拉在毛泰九的身上,抱着他七手八脚地稳住了自己,站稳之后她也没有刻意往后退,就贴着毛泰九站着,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干嘛那么急?摔了怎么办。”
毛泰九没有说话,站在楼梯上,阴沉沉地俯视着楼下的人,楼下的南相泰也正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人,只是比起毛泰九的阴郁,南相泰看起来似乎是极为诧异舒夭绍和毛泰九之间的相处模式。
舒夭绍虽然确实好奇,却也不是不识好歹的,她知道毛泰九一向需要他在意的人全部的注意力,也不想刚来就惹他不痛快,于是拉着他的手自己先噔噔噔上楼了。
一边上楼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走吧泰九,阿姨应该等很久了,妈妈叫我给她带了礼物呢,先去见阿姨,然后去泰九房间,我给泰九带了很多东西,等下我就先睡个觉吧,坐飞机也好累啊”
毛泰九帮她拎着她的行李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最后冷厉地睨了南相泰一眼,便也消失在楼梯处。
南相泰依然留在原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林雅琴?确实非同一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说话的毛泰九啊。
贵公子一样的毛泰九,竟然也会帮别人拎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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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九啊,刚刚那个人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哒哒的声音?”舒夭绍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你能听到?”毛泰九看着她。
“对啊,你也听到了吗?”
毛泰九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回答了上一个问题:“他被自己的父亲在下颚骨上被拧了钉子,所以说话的时候会有这个声音。”
“什么!?”舒夭绍蓦然看了过去,“钉子?!在骨头里?”
她瞪圆了眼珠子,像一只受惊的肥啾,毛泰九平静地看着舒夭绍,心道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惊小怪,不过……很可爱。
舒夭绍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了脊椎骨,这会儿连问都不想问了,这也太……猎奇了吧?什么奇怪的癖好啊?往下颚骨钉钉子?
又恐怖又猎奇,不知怎么的,舒夭绍忽然想到了之前看到过的毛基范属下携带枪支的场面,她决定还是当个傻白甜吧,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一种。
舒夭绍先到二楼的客厅,本来以为韩英兰应该会和往常一样在二楼的客厅等着她的,结果却不是这样。
事实上,舒夭绍已经敏锐的察觉到韩英兰的状态越来越糟糕了。
要知道头两年,时静芙带着舒夭绍上门的时候,韩英兰还会到机场接待。
后来就变成让司机去机场接,她则在家门口等着。
再后来,她在一楼大客厅等着。
再再后来,她连楼梯都不下了,就在二楼小客厅待客。
而现在,舒夭绍竟然发现韩英兰没有在二楼的小客厅。
她心里一个咯噔,有一种不妙的感觉,韩英兰已经抑郁到这个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