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二弟一家铁了心要在府城定居,他们火速在城外买了点田地,于是司老头司老太还有司家老三以及司承晖那个趾高气扬的妻子一同安葬在了府城郊外。
办完丧事,覃静州带着自己的便宜儿子雇了马车迅速回返。
这个时候身在京城的司承晖和安阳公主已然收到回信:因为有海成王手下干扰,属下未竟全功……
安阳公主先是冷哼一声,“反正本来是奔着你媳妇去的。”
其实我只想弄没原主的爹娘。司承晖有点担心原主爹妈发现他不是原主。
安阳公主见司承晖不搭茬,便假意迁怒道,“本宫早就知道,海成王有不臣之心!”
司承晖心说这不明摆着?大齐跟八王之乱之前的西晋有什么区别?跑到最强三位藩王之一家门口展示手腕,铩羽而归……可见公主脑子的确不太好使。不过莽有莽的好,公主智勇双全,他不就没有用武之地?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安阳公主吩咐说,“你爹娘一死一重伤,你媳妇也没了,合该回乡奔丧……你二叔他们就住在海成王地盘上,你正好回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海成王有个女儿,同我一样喜欢美貌才子。”
司承晖回避着公主上下打量的眼神,低下了头,“是。臣遵旨。”在袖子里面狠狠攥紧了拳头。
话说回老家一路顺利,没有遭遇任何意外,覃静州便猜到安阳公主和司承晖的主要目标是司承晖的爹娘和妻子。
不过这不耽误他回乡后直接找上女儿女婿,要求他们和自己一起搬进山里。
女婿低声问了一句,“父亲出门一趟,也觉得天下……要不安生了吗。”
这个“也”字就用得很精髓。
覃静州笑而不语,看向便宜大儿子。
大儿子深吸口气,把原主二弟他们的遭遇简略地叙述了一遍,“刺客据说是京里贵人的府卫。”
女婿并不太意外,他对司老头司老太这俩眼里只有银子的老人家印象不是很好,悲伤装得比较敷衍,“晖哥儿是碍了谁的眼!”
司三娘就坐在丈夫身边,垂头不语。
大儿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二儿子直言道:“说不定他就是主谋。你们忘了他当初为了银子怎么对咱们爹的?”
覃静州敲了下桌子,一锤定音,“皇帝和藩王们迟早有一战,晖哥儿不管投到哪一边,咱们都得尽早踅摸退路。”
女婿秒懂,“父亲,咱们进山?”
覃静州似笑非笑,“我听说你在山里很有几个相熟的兄弟?”
女婿“嘿嘿”干笑两声,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