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凭样貌,”他边说边笑,“是感觉。”
“感觉?”
“对,比如走路的姿势,习惯的动作,只要一看,就是你没错了。”
我还真不知我有什么标志性的体态特征,我夸他:“你真够可以的。”
杜腾哈哈一笑:“那当然,不然我怎么快速在机场车站辨认出全副武装的艺人并带着他们撤离。”
这小子知道我是过来办事的,非要我回他那住,我很感谢他的热情,却还是婉拒了。
“那你搭我车吧,方便。”
我开玩笑道:“有地铁方便?”
杜腾撇嘴:“确保你有座位,路上还有人陪,何乐而不为。”
杜腾在我走后连续找了两个新室友,都是没过多久就搬走了,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忍受不了他的鼾声,如此看来我也是厉害。
“小各,你这人有韧性,就是那种不管到了什么环境都能特快调整自己去适应的类型,刚认识你时我还以为你干服装助理好多年了呢,我见过太多新人来明星身边工作手忙脚乱,可你不同,好像没有起步的过程就能从容到万事不惊。”
杜腾还真是第一次跟我说这些看起来与他大大咧咧性格不符的话语,他以前跟我相处除了扯皮还是扯皮,三句里两句都是不正经,突然这般,反而让我没话接。
我辞职从这城市离开后,他隔两天就发信息问我家里的事处理的怎样,而那时我眼里只有悲伤,倒是辜负了他的关心。当初我扔给他一个谎话,到现在都无法回答。他再次问起,我只能说都得到了妥善处理。
送我到酒店后这人竟下车拎起我的拉杆箱要送我进去,我制止了犯了职业病的他,道谢加道别,才转身离去。
我在酒店等到席卓给我发来消息说他活动结束才往他家的方向去,没打车也没坐地铁,而是心血来潮选择了骑共享单车。
这城市的夜晚和缓温馨又冷漠无情,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到这里来或从这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