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大厅往出走时,我走错了方向,严亿昀招手道:“程名哥,这边!”
我小跑跟上后,严妈妈回身,表情恍然,语气像疑问也像肯定:“你就是程名。”
我身子一顿,怎么听起来像我很有名一样。
她继续道:“昀昀总是跟我提起你,说他在外没少受你照顾。”
我笑的很干涩,说辞更干涩:“应该的。”
车刚进市里我就想下车自行回去,严亿昀却叫我到他家休息等天亮再回去。
我已经很麻烦他了,不能再去他家里叨扰,坚持着要下车时,严妈妈接过了话。
“那我们把你直接送回家。”
我拒绝不来,这女人气场强大,是那种她做一个决定就势必达成的类型。
听她说话很享受,字正腔圆,声音好听。我再三感谢后就那么一路坐到了家楼下。
严亿昀要下车送我,我把他推了回去,并嘱咐他们路上小心安全到家。
爬楼时我从我那临时缝补的包里翻到钥匙,正赶上路过的人家推开门。
看到半个身子探出来的毕恭我就知道我还得爬一层。
“你过来。”
我扭头:“大半夜怎么不睡觉。”
他将门留条小缝后走出来:“我在窗边抽烟,看到你从车上下来,想着怎么也得出来跟我消失了一周多的老板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