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cdy办公室出来后就着手拟辞职函,简单到无需浪费脑细胞去措辞,我知道我就是交上空白纸张,我也是走定了的。
白漾他快刀斩乱麻的做事风格也算是给了我一个痛快,没时间留恋,没时间哀怨。
先去柳部长那里盖章,再去罗总那里盖章,最后递交人事部。
审批下来没用上二十分钟,快得离谱。
没人问我为什么走,大家都习惯了人如流水,反而让我潜意识里得到了最后的尊重。
表面波澜不惊内心翻江倒海,所有的心酸全部揽过来再笑着咽下。活的理智是痛苦的,以前我不懂,现在好像懂了。
上午十点整,我下楼离开。
电梯畅快的一路下到底,像是在抓紧送我走。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碰到了严亿昀和另外三个孩子,后面面生的两个年轻男人应该就是新助理。
“程名哥?”严亿昀笑着打招呼。
我拍了拍他肩膀后侧身出来,他没跟着同伴进电梯,而是跟我走过来,看向我抱着的小整理箱问:“你是不再这工作了么?”
他猜到了免得我开口说,我点头,笑的轻松:“对,不在这了。”
“那去哪?”
我想了想,耐心回答他:“还没定。”
他惊讶后并没继续追问,而是有失望爬在脸上:“我们年底就出道了,你不能那时候再走吗?”
孩子果然是孩子,提要求都这么幼稚,但我喜欢他的幼稚,笑道:“没事,你好好努力,让我在哪里都能看到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