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间的时候何修已经起来了,关于我的夜不归宿他什么也没问,跟他相处就这点特舒心,话少,省得我还要绞尽脑汁的发挥胡编乱造。
已是此次行程的最后一天,更确切的说是最后的白天,天黑以后就要集体飞回国了。
通知全员整顿,换句话说就是工作人员自由分配时间。大家抓紧处理的私事基本有两样,游玩和购物。
我洗完漱出来何修还没走,正悠闲的坐在床头玩手机。他不冷不热道:“有要买的东西么。”
如果不是他又抬头重新看着我问了一遍,我还以为他是在跟谁语音聊天。
我点头:“有啊。”
“我约了个地陪,要不要一起。”
何修真的是有张典型的生人勿近性冷淡终端嘲讽脸,不论什么句式,什么语气,他都能说得那么爱咋咋地。我嘴上说着行,心里却在骂他是个跟我同岁的表情残废。
对于到陌生地方出门转向的我来说,有人同行终究是好的。但我看的明白,何修找地陪更多的是在当翻译用,明显很多地方他都太熟,偶尔冒出个问题还会把那三十多岁的地陪大哥弄得一脸懵逼。
而我,对何修从没如此依赖过。紧紧跟在他左右生怕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环境里被弄丢,也算何修够义气,会时不时的或拉或拽让我活动在他的视线里。
刚来的那晚跟随席卓出来逛是官方游,今天跟何修带着地陪逛是私人游,随性了很多。但时间有限节奏紧凑,基本都耗在了购物上。
我是按着心里早就列好的购物清单执行购买的,碰到想买的一样都没落下,何修却更多的是在看。
然而当我买化妆品的时候,他也掺和进来跟我研究和讨论,我是买给我妈,她用的那个品牌这里要便宜于国内专柜。见最后何修也挑选了同样的一整套,我笑着问:“是买给你家阿姨的?”
何修摇头:“送朋友。”
我惊讶:“你的朋友能有多大啊,干嘛要选适合中老年妇女肌肤的。”
他若有所思后慢慢将货品放回,侧头问我:“那该买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