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肩膀,说话时的酒气连我自己都嫌弃:“我不能来吗?”
“能啊,你跟谁一起?”孙纪扶住险些栽倒的我,“自己?”
“我的朋友在那边,”我指着不远处说道,“那几个。”
孙纪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半天才收回视线,他侧身让我过去,正逢音乐转换,他不得不大声道:“你喝多了,赶紧回去吧。”
我确实是打算上完这趟厕所就回去的,点点头后一步步挪走。
结账时我才得空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手机上四个未接来电的记录是在昨天,都是席卓的。
“先生,账单。”
我接过后习惯性的直接看最后一行,卧槽,抢钱啊。
“对不起先生,拿错了,这个才是。”
一瞬庆幸后立马炸掉,还是给我刚才那个吧。然而我什么也没说,掏出钱包抽出卡结账,而后对寂以宽他们几个摆摆手,一眼都没多看,一秒都没多留,出了那扇进来时我还是十分清醒的门。
出门的第一件事不是叫车,而是呕吐。我没忍住胃里的搅动,蹲在路边吐了个痛快。
有纸巾递过来,我迷糊着抬头,是叼着烟的孙纪。他蹲下来看着我问:“你怎么认识他们?他们就是水蛭。”
“水蛭?”
孙纪弹着烟灰:“吸血的,专门靠认识新朋友约出来榨取,你别是被宰了吧。”
我摇头:“是我答应要请客的,所以不能算被骗。”
“少跟他们混,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