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与我妈在演唱会现场的合照给席卓发了过去,席卓立马问我要不要他联系一下,等到散场的时候让我妈去后台见见曲先。
我本以为我妈会欣然同意,没想到她头摇的很大力。
“我来了,就是与他告别了,就无需再打扰了。”
这世上到底有多少人在如我妈这般爱着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男人,他盛世时不打扰,他隐退时也不打扰。她的生命他来过,而她的存在他永远都不知道。
这大概就是追星的终极感受吧。
六月末最大的新闻是严亿昀以超过艺考录取分数线一百二十一分的破纪录高分考上了演艺界第一学府。
因为之前他与席卓闹的不和,媒体总是喜欢将两人放在一起说,称其要比师兄席卓当年还高出二十分的成绩昭示着未来不难大红大紫。
少年的梦想仍在,而我的呢,好像变模糊了。
我到现在仍然没有实现想成为一名知名服装设计师的梦想,并没有觉得失望,这不是我堕落,而是我看开了。
梦想是用来实现的原本就是一个谬论,它如一盏明灯挂在前方指引方向,但并不说明一定要直直的沿着它走去。
大路必然宽阔平坦,可小路有更多风景。我拐了弯放慢了脚步欣赏风景体会爱情,我觉得我赚了。
可能以后我还会去接近那盏灯,也可能不会走向它,但只要它还亮着,就说明我是在前进没有在倒退。
六月的最后一天,我被任时令教授邀请回到母校在学弟学妹的毕业典礼上做演讲。
他是提前半个月通知我的,而我是提前两天才写完并背下来稿子。
讲实话,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资格站在台上以成功者的姿态跟他们传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