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平日里这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如今却是如大难临头一般死气沉沉。

两人座下的萧锦平日里也是个混不吝啬逗猫逗狗的就是萧遥都管不了,只是如今也战战兢兢坐着不敢动弹。

贵妇看了一眼坐如针毡被吓的脸色苍白的儿子心里隐隐作痛,她这儿子什么都不怕唯独怕了前头那个生的!

这算什么?

就是那人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如今儿子却是颠倒过来见了那兔崽子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实在是丢她的脸!

又看了一眼不作声的丈夫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夫君,如今鸿儿回来了……”

安静的屋子内说话声一下点醒了沉默的男子,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又松开,“回来了就回来了还能如何?”

方才他正是在外吃着花酒就被人拖了回来,哪里知道这小兔崽子这么快就回京了?

如今酒还没醒就被人三堂会审一般压着坐在这儿是如何?

正是烦躁看着贵妇要落不落的泪珠又安抚道,“我是他父亲!难不成还能翻了天!”

贵妇身着湖蓝色软烟罗做的一席水芙大袖衫,头上梳的是时下京里最流行的发鬓戴的是一对金海棠珠花步摇,青丝垂腰腰间束得紧紧的如柳条儿盈盈一握。

年纪在三四十之间却是保养的极好说是二十几岁的少女都不为过,美人垂泪又是自己的夫人萧遥也是心疼。

缓了口气安抚道,“行了,有什么事我都扛着,他总不能弑父?”

他自然知道枕边人的担忧,还不是几月前拒绝了沈家那女娃的求救还给丞相通风报信?

他并不觉着有什么错,女人么,年纪到了就该嫁人如今前太傅家早就落寞丞相能舔下脸为小儿求取那女娃也是她的福气!

丞相那小儿子他见过是个有福气的,家世又在那里摆着可以说不出意外几个朝代都不会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