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课专业课认真听讲,思想课坐在最后一排,指头拨弄缝衣针,在桌下编织手套。
熟能生巧,技术越来越熟练了,帽子手套围巾都不在话下,他手下不停,对讲课内容左耳进右耳出,眼珠盯着手机,希望它嗡嗡作响。
没有信息,没有电话,特意设成的金色头标黯淡无光,从最顶渐渐沉到最底。
他掰着日历数日子,离七夕还剩一周,实在忍不住了,把织好的东西塞进行李箱里,拖到邢烨家中,小心按响门铃。
悠长铃音在走廊回荡,半天无人接听,他心急如焚,慌忙摸出钥匙,卡进锁眼里面,向右转动半圈。
转不动了。
温元嘉懵了,怀疑自己拿错钥匙,他仰起脑袋,对着光线左右打量,挑不出半点错处。
这就是邢烨家的钥匙,不会错的。
怎么打不开了。
搬家了,换锁了,还是不住这了?
为什么没告诉自己?
温元嘉眨眨眼睛,捏紧手指,后仰靠上墙壁。
他试图不问不想不听不解释,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直面不敢面对的现实。
他答应邢烨说不逼对方,邢烨随时可以离开,那不告而别······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可他没有再来一次的勇气,没法爬起来闯出去,挨家挨户敲门寻找,去问每个熟悉的人,打听邢烨的行踪。
他想离开,想化为一缕风飞出窗外,想抽|身出去,剥掉情感的神经线,让它不要再影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