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我说你?”邢烨严肃不起来,忍不住乐了,“好了,不逗你了,送你的就是你的,要怎么处理,都由你来决定。”
“不是,”温元嘉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就是······不想欠你什么。”
“欠我什么,”邢烨越听越懵,“好吧,要是非这么算的话,你都没要我赔偿,该我欠你才对。”
温元嘉摇头:“不怪你,不疼了。”
食堂里只有他们两个,夜灯柔柔发亮,窗外晨曦涌来,光芒洒在脸上。
原来······在这盏每晚都亮起的灯火里,都有邢烨坐在后面。
在公园那条长椅上面,在温元嘉所以为的,每一个孤独沉默的夜色中,都有他在遥遥相伴。
“这是什么,”邢烨眼尖发现什么,拿来温元嘉的手套,“自己织的还是外面买的?”
“回来的路上买的,”温元嘉说,“可能是老奶奶自己织的。”
“我能试试么?”
“当然,”温元嘉乖乖点头,慢吞吞补充,“好的。”
邢烨小心套上一只,他手掌太大,温元嘉戴着松垮的东西,被他完全抻开,他活动手指,五指来回弹动:“很暖和。”
“当然了,”温元嘉说,“很厚的毛线。”
邢烨不知想起什么,对那手套爱不释手,一会摘下一会戴上,半天舍不得放开,温元嘉来回观察,试探开口:“喜欢的话,送给你了。”
“那怎么行,”邢烨动动手指,狡黠笑笑,“这都欠你这么多了,再欠下去,不知道用什么抵债了。”
用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