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就凭巂州那些府兵,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也不知道你和大王是怎么想的,为何要臣服大唐,凭借部落中的勇士,把蜀地收入囊中简直易如反掌,非要去和蒙舍诏打仗,为的什么?”扎克苏抱怨道。
巴图尔不理会他的抱怨,道:“先不说这个了,我们现在就出城回部落去,让唐人的士兵发现就得费一番手脚了。”
两人说着回到魏家酒楼,解开拴在一旁的马,骑着马离开了益州城,离开益州一段距离以后,巴图尔松了口气,他道:“你以为我和大王攻打蒙舍诏只是因为部落仇怨吗?还记得三年前来部落的那个女人吗?”
“当然记得,一个长得和妖怪一样的女人。”扎克苏想起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扎克苏在部落中号称第一勇士,但是头脑简单,一向直来直去,全凭本性做事,这次来益州磨些蛮王才让巴图尔跟着,生怕他一个暴怒就杀人,惹上麻烦。摇了摇头,巴图尔道:“那个女人不简单,她答应每年都给部落提供万件兵器和大量的钱财,还向大王进言先统一南方蛮族,再图益州,这本就是大王的平生志愿,有了这些兵器,我们磨些蛮那是如虎添翼,所以现在不能和大唐打仗,等收复蒙舍诏,益州还不是我们囊中之物。”
扎克苏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
益州城,扎克苏和巴图尔离开以后,一声尖叫在小巷中响起,不一会儿,益州的武侯便找到了被巴图尔杀死的百姓,紧接着司马窦贤德赶了过来,望着喉结粉碎的百姓,窦贤德拧起了眉头,他还没上任几天,这益州城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和打他的耳光一样。
“找到目击者了吗?”窦贤德问道。
一个武侯道:“禀司马,据人说看到过两个打扮怪异的人来过这里……”他把两人的形象描述了一遍。
听完武侯的描述,窦贤德皱起了眉头,口中念道:“蛮人?”,想起了高权的事情,窦贤德立刻驱马向刺史官署而去,这件事必须和上官仪说一声。
上官仪得知这件事后,脸色阴沉下来,官场上的人都知道高权曾试图勾结磨些蛮攻击益州,虽说最后高权身死,但蛮人这个阴影一直笼罩在众人的心头,现在益州城出现了磨些蛮,而且还杀了人,终归不是什么好兆头。
“蛮人?”上官仪把蛮人的事情告诉李愔以后,李愔的脸色阴沉下来,“虽然这并不能说明两个蛮人和高权有关,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加强益州城的防卫,并让府兵向益州之南每日进行巡逻。”
“是,殿下!”秦怀玉应了声,又道:“只是殿下,现在何不上奏陛下征讨磨些蛮,他们对益州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上官仪道:“益州的府兵防御有余,进攻不足,而且蛮族如今臣服大唐,说起来也是大唐的子民,怎么能因为高权的一言之词大兴兵戈,就算殿下答应,皇上也不会答应的,更别说现在谁也没有证据说这个人是蛮人杀死的,就算是蛮人杀死的,那也不一定是磨些蛮干的,所以也是师出无名呀!”
李愔点了点头,“上官仪说的不错,大唐对突厥作战已经是疲于应付,那还有军队去处理蛮人,这从蜀地的折冲府上就可以看得出,大唐分布在各地的折冲府一共六百三十六个,绝大多数都在北方,而蜀地基本上一个州只有一个折冲府,整个蜀地加起来的兵力也不到万人,而且大半部分的兵力还集中在松洲和绵州用以防备吐谷浑,而巂州那样紧邻蛮夷之地的地方也只是有八百府兵而已,所以,你只需做好防备就行了。”
秦怀玉听了,耸拉着脑袋应了声是,他本来还以为终于可以有仗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