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旺虽然救了他,将他养大,可这些年他也没少为赵家当牛做马,甚至就连功劳都被赵兴抢了去。
赵兴凭着他的功劳当上了县尉,却还不肯放过他,故意让他做尉史,想要继续利用他。
他既无愧于心,又何必对赵兴客气?
便是赵家对他有恩,这些年他早已偿还得差不多,没理由要为赵家当牛做马一辈子。
嬴战走得干脆,气得赵兴整张脸都黑成了锅底,表情也变得异常扭曲。
他本就生得满脸横肉,这一扭曲,越发变得形同恶鬼,不堪入目。
一旁的随从见他脸色难看,立刻同仇敌忾地说道:“大人,这嬴战未免太嚣张了,竟丝毫不将大人放在眼里!”
赵兴本就满肚子气,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早晚除了他!”
说完他垂下眼眸,满脸阴沉,眼底一片肃杀:嬴战此人确实好用,可惜这人翅膀硬了,已是越来越不服管束。继续留着他,说不定哪天就会反噬!
既如此,那就别怪他心狠!反正嬴战早就该死了,让他多活了这么些年,是他们赵家心善!
赵兴阴沉着脸,冷冷看着嬴战离开的方向,最后冷哼了一声,带着随从回了县衙。
县令和县丞大人正等他回去复命,他得尽快赶回去,可没工夫去管嬴战。
赵兴很快回了县衙,县令吴林和县丞汤保果然正在等他。
见赵兴回来,吴林立刻问道:“如何?那人真是巫师吗?听说他要拿人试药,结果可出来了?”
赵兴立刻说道:“回大人的话,臣下以为,此人来历可疑,妖言惑众,不得不防。”
“哦?”吴林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他并非巫师?”
“臣下怀疑,他是在故意做戏。”赵兴振振有词,“那名受伤的青年恐是他的同伙,故意装作受伤,此人再突然出现,而后谎称给他用药,让人相信他的身份。
臣下担心,此人故意设计这么一出,很可能是冲大人而来,接下来恐有更大的阴谋,大人当小心戒备,绝不能中了此人的全套。”
没错,肯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