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次不是背着九原杉才能让山姥切国广按着自己的意思走?
“而主人那个性子,非要做什么的时候哪里会顾及后果?”
没等烛台切再说什么,从四处漏风的神社里泄出来的灵术光芒就说明了一切。
另一边的笑面青江、小夜左文字、髭切、大俱利伽罗、山姥切长义也都围拢过来。
压切长谷部几乎要贴在结界上,“主人……”打刀不自觉喃喃出声。他反驳鹤丸的时候斩钉截铁,但心里的不安泛滥成灾,根本控制不住。
这次的灵术和修复大俱利伽罗的那次没什么本质性的区别。但山姥切国广那个情况,其中的凶险、给审神者造成的负担,哪里是上次能比的?
折腾了这么久,已经快到傍晚。原本就不怎么精神的太阳更是恹恹的,没一会儿彻底被云遮盖,天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云压得的很低,空气湿度上升,压抑又气闷。深秋的山林里,寒凉湿冷的气息无孔不入。
山姥切长义拢了拢披风,不想上面的暗扣竟然松脱开来。伸手重新扣好,指尖忍不住在光秃秃的扣子上抚摸了几下。
东西他都已经送出去了,拿着流苏的那个人,难道就真的觉得他们全都无关紧要吗?如果是这样……
天色还未全暗,结界外等待的刀剑却觉得度日如年,熬的人心浮气躁,惶惶难安。
当神社的纸门被拉开,审神者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付丧神们甚至有点回不过神来。
“主人!”压切长谷部拍打着结界,“您怎么样?”
“大将。”药研也上前一步,考虑到审神者也许设置了隔音结界,还朝着小孩挥了挥手。
九原杉一步步朝着他们走过来,怀里抱着一振崭然如新的山姥切国广。
所有刃都舒了一口气,他们都快被鹤丸的话吓出病来,这种惊吓也太让刃折寿了,可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