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脚下的路,
是用鲜血铺就的,
焊死的既定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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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在问话, 九原杉和黑子哲也站在距离付丧神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尽量不去影响他们。
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九原杉突然转头,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树上茂盛枝叶掩映下的付丧神,洁白沾染上鲜血, 就像是鹤一样。
鹤丸国永,九原杉非常熟悉的付丧神。可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东西却陌生到让人恍惚。
阴影中,原本灿金的眸子一片暗沉,偏偏能在脸上画出欢快又恶劣的笑。
说不上是厌倦、厌恶还是厌烦, 他看着年幼审神者的目光攀附着阴冷的凉, 慢慢绞紧猎物, 拖进沼泽,然后腐烂殆尽。只剩下淤泥中吐出的气泡, 那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九原杉被这目光刺的胸口一窒, 心里某种隐秘的恐惧猝不及防被戳中, 小孩不自觉后撤了半步。
山姥切长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儿,扶住审神者的肩膀, “你怎么了?”精神状态似乎一下子糟糕了很多。
鹤丸国永一直在和这座本丸的三日月宗近说话,离九原杉所在的地方并不远。
他早就发现树上那个自己了, 原本是不怎么在意的, 那种家伙再来十个捆一起都不是审神者的对手, 何况还有小夜左文字和山姥切长义守着。
但这会儿审神者的情况有点不妙,神色不太对。
九原杉觉得头疼,从某一点被敲碎开始,裂纹不断蔓延,咧开黑漆漆的洞口,然后一切开始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