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杉休息了一会儿,有了点力气,重新坐直了身体。他偏头看了太刀一眼,声音有点疲惫,“烛台切,你别装糊涂啊。”
“我在尝试这个治疗方案之前,已经事先征求过你和大俱利本刃的意见了。这也是在给将来净化山姥切打基础,你们不是同意了吗?”
“我没有反悔的意思,主人。”太刀有点无奈,“我只是在关心您。”
“您要是出了问题,鹤先生、长谷部还有药研,他们都不会放过我的。”上川行定就不用说了,后果肯定比碎刀可怕。
“嗯,”九原杉点了点头,“别告诉他们三个。”
烛台切:……“您这样说可太让刀伤心了,所有刀剑都很关心您的。”
“不是关心的问题,”九原杉精神疲惫,干脆放弃正跪的姿势,直接坐在了地毯上,背靠身后的床,“小夜很听我的话,不会反驳我,髭切不是很在意这种细枝末节,青江的话,不太过分他也不会逆我的意……”
“可是长谷部和药研就会过分紧张,虽然根本没那么严重。鹤丸,鹤丸他很讨厌我因为山姥切的事情弄伤自己……”
所以你就瞒着他们乱搞吗?烛台切光忠心情有点微妙,“那我呢?”
“欸?”九原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最希望我快点治好大俱利的,应该就是你啊。”
“干嘛问这样的话?”
“您……”烛台切心塞,他承认自己对九原杉没有十分真心,但审神者说话也太直白了点。太刀立马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长义也会担心您的。”
一说出口,烛台切就觉得自己干了蠢事。
果然,九原杉听到他的话后表情更奇怪,“根本就不用理会他吧。”
这么些天,九原杉和山姥切长义完美地上演了什么叫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即使是长义做近侍的时候,两个人一整天也说不了三句话。这两只也不知道是谁在跟谁赌气……
九原杉没继续跟今天的近侍闲聊,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刀架上的两振刀上,除了大俱利伽罗,另一振是没有付丧神的裸刀,上川行定给他弄来的。
按照九原杉最初的设想,是打算在那振裸刀上重新召唤大俱利,舍弃掉已经无法修复的本体。可是,链接裸刀和付丧神分灵的桥梁和媒介,他还没有找到。至少,只有审神者和刀剑之间的契约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