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说的是事实,既然做就要做的像样一点,三日月宗近这一次没有拒绝。
这一场在本丸所有刀剑注目下的战斗,不像是实战,也不像是切磋。对于三日月宗近四刃而言是告别的仪式,对于山姥切国广而言……
不是真的生死之战,他却打的很疯狂,不去再去压抑自己,宣泄出所有的疯狂。
所有刃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场原本是用来作假的战斗最后变得越来越激烈,锻刀室外特意空出的一片区域里只有一连串刺耳的刀剑交击声,在场的付丧神们却仿佛听到了某种撕心裂肺的哀嚎。
明明围着他的四振刀剑才是在这场战斗中落于下风的,山姥切国广却觉得自己正在被一股无可阻挡的巨力一点点绞杀着,连惨叫也不被允许。
三日月宗近一直非常冷静,冷静地纵容着山姥切国广的发泄,也冷静地估量着场地和他们身上的痕迹,等到一切到位之后,从容有余的收招。
刀剑入鞘的声音将山姥切国广从战斗的状态中惊醒,刚刚还气势凌厉的他忽然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沉寂下来。
和他战斗的几刃比他身上的伤要重的多,但山姥切却觉得自己才是最狼狈不堪的那一个“这样就行了吗?”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山姥切国广反而不想像平日那样低头缩在斗篷里,他挺直了脊背,神色淡漠,语气平静“碎掉我才比较好吧?”
三日月宗近这种时候也还是能笑的出来“哈哈哈哈,山姥切殿太厉害了,好像做不到呢。”
“那么,就此别过”他又一次对山姥切国广躬身“请一路小心,山姥切国广殿。”
其他刀剑跟着三日月一起躬身行礼,和这振本应是同伴却因为种种缘由没能好好相处过的付丧神做最后的道别“请一路小心,山姥切国广殿。”
山姥切国广没有回应,这种时候他只是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看四时院的方向。
离得有些远,还隔着本丸的其他建筑,只能看见那个水上阁楼拱起的一角。
再见……
不,永别了,主人。
我曾经发誓要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最最重要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