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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以往的惯例, 就是十天左右,晚也不会晚多少……”

原本碎碎念的鹤丸国永突然提高了声音“光坊,你一把太刀打算改行当斥候了吗,鬼鬼祟祟的在那干什么呢?”

烛台切光忠倒没有因为鹤丸的调侃生气,从纸门后走出来询问他“鹤先生……你昨天,主人答应你留下了吗?”

“没有”鹤丸国永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吧,你们到底对那孩子的性情有什么误解?”

“某种程度上来说,主人相当难搞啊……”

烛台切:“那主人今天……”

“他只是答应在调任之前演练场打得慢一些,保留力量防备随时有可能发生的灵力污染,仅此而已,不要奢望太多。”

“被你们折腾那么几出之后,他还肯管我们就不错了。”鹤丸国永说完又用一种十分无奈的表情看着烛台切光忠“还有光坊你收敛一点啊,不要把眼神一直黏在主人身上,会吓到他的,你是龟甲贞宗附体了吗?”

“我……”烛台切有些涩然“我许久都没见到主人了,他……他瘦了好多。”

“光坊”鹤丸国永简直称得上语重心长了“你当初来那么一下可是会心一击的效果,现在还是不要往他跟前凑比较好,那孩子心里一直委屈得不行吧,你就别在这个当口招惹他了。”

“我,我……”烛台切光忠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我想见他,想触碰他,想让他看到我,想做各种好吃的料理给他,想好好照顾他,想好好和他道歉……我……”

鹤丸国永看了烛台切半天,这段时间,原本仪容整齐的付丧神身上总有种挥之不去的颓丧感“光坊,你这是……后悔了吗?”

烛台切没有回答,那是深思熟虑的决定,本没什可以后悔的余地。但是……偶尔也会对所谓“最佳选择”感到痛恨的这种心情,也是可以说出口的吗?

鹤丸国永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可真是吓到他了。

“‘主人’对于刀剑来说都是劫”这句话是在什么地方听到的呢?鹤丸国永不记得了,但是如今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