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像啊,这位秦先生的确是博学多才,有关丧仪的事情,他比我们知道的还多,而且南蛮、南海那边的丧葬之事,各个地区的区别,丧仪传承自什么地方,他都清楚。”
“对啊,这位秦先生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是听说他是海盗出身,怎么会对这些怎么了解。”
“我怎么会知道,秦先生自己说,他就是干丧葬这一行出身的,下给凡人下葬,上给过封号道君送行,甭管吹的怎么样,的确是挺专业的,刚才露了一手入殓遗容妆,着实水平不凡。”
俩礼部的小官,趁着歇息的功夫,凑到一起吹牛逼,旁边几个人听了之后,也都跟着加入了进来。
有关丧仪的事,的确是礼部要管的,可是这东西,平日里也很少用到,顶多是偶尔哪个重臣死了,他们去给套着现成的规制,走走流程。
至于皇族里,需要做这个流程的,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出现过了,尤其是大帝驾崩的丧仪流程,好几万年都没用到过了。
牵扯到这些地方,这些顶大天几千岁的官员,谁能知道个子丑寅卯。
时间似是白驹过隙,一晃眼,就到了出殡的日子。
再简略流程,精简丧仪,到了这天,依然有数百人的队伍,出现在了东宫。
嫁衣主持整体大局,秦阳用专业的丧葬水平,博学的专业知识,让一群本来就不太想扛大梁的混子,老老实实的听从了他的安排。
拿着大嬴第一大喷子罗良代笔的祭文,在东宫念诵了一遍之后,走完流程,队伍便抬着太子的黑石棺材,从东宫出发,自宫城北门而出,向着离都西北的城门而去。
离开宫城的时候,嬴帝站在城楼上,目送着送葬的队伍离去。
队伍出了离都,便是要直奔大嬴皇室的龙脉祖庭而去。
出离都,一路前行,不过三千里,越过一片山林时,正值入夜,众人停下歇息,山林里却不知不觉的浮现出薄雾。
这山林雾气,本没有什么特别,可是随着时间流逝,雾气越来越浓,直到最后,化作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警惕了一晚上,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第二天破晓,秦阳便带着队伍继续出发,轻而易举的走出了这片看起来很古怪的浓雾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