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这话就错了,我们定天司行事,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计。”韩安明摇了摇头,出言反驳。
常在离都的人,自然比他们这些外面的定天司外侯明白的多。
定天司的人,得罪了所有人,只要将大帝交代的差事办好了,效忠大帝就足够了。
反而,若是跟臣子关系好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坠入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历来定天司里,最是位高权重,最受大帝器重之人,统统都是孤臣,无一例外。
“韩大人说的不错。”张畏因点了点头,后退一步,转身欲走:“都说我张畏因,素来是畏因而不畏果,既然人已经得罪了,就不怕再得罪的狠一点,下官有些愚见,跟韩大人不同,而且下官也不如韩大人考虑周全……”
张畏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地牢。
韩安明沉着脸没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了也没用了。
张畏因不是来跟他商量的。
虽说他是一品外侯,可寻常之时,都是在离都候命,处理的大都是离都之地的事情。
而张畏因虽说只是三品外侯,可张畏因却是南境三位三品外侯之一,掌管着南境的定天司职权。
而定天司内的事务,历来是谁都不影响谁,一件事,只要是专权掌管的,就只需要对司长和大帝交代就足够了。
此刻深处南境,他韩安明要办的事情,主要还是之前的臣田侯的案子。
来找秦阳问话,也不过是因为此前户部侍郎托付,又正好牵扯到定天司外侯,顺理成章而已。
而张畏因明显是不打算这么放过秦阳,他笃定后面肯定有大料,正好人是韩安明带来的,得罪人的也是韩安明,他顺势接手,截住秦阳。
这就成了最小的代价,顺手看看能不能挖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