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散步的时候,我跑到文具店买了一只红色的记号笔。天内理子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我:“安娜,你和五条是不是这个?”
我一脸不解:“‘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竖起了小拇指:“就是这个啊!这个!”
……?看不懂。
“悟。”我把等在外面的那个人叫进来,好奇地问,“我们是这个吗?”说着竖起了小拇指。
五条悟:“……”
天内理子:“……”
“天!内!理!子!”
“安娜——!你出卖我!!”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围着夏油杰绕圈,虚心请教硝子:“硝子,是我做错了吗?”
家入硝子摸了摸我的头发,“不用管他们。”
……
夜晚。
我进入“绝”的状态,悄无声息离开了酒店。
咒术总监部居住的铁塔防护的确很严密,甚至还有特殊的帐用于防止未经识别的术士进入。可我开启“绝”以后,就成了术式无法察觉的“隐形人”。连六眼都做不到的事——帐怎么可能拦得住呢?
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我很快找到了住在三楼的村山久让的房间,他正躺在床上酣睡如泥。
我轻巧地推开窗户,脚尖点地潜入他的房间,中途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解开“绝”后立即进入了“圆”,范围内没有任何值得警觉的东西——说明村山久让睡觉前什么防范都没有做过。
就这么相信铁塔的防护吗?
我纵身跃上床,一秒之内掰断了他的双手,再在他惨叫出声前用念剑顺着张开的嘴捅进喉咙直直插.进了木板床,把他整个人钉死在床上。
“太好了,让你叫出声就难办了呢。”我轻声说,“你真好运。上一个愿望很难的,强求失败应该会死很多人吧……他们都会陪你哦。开心吗?”
村山久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血液涌上喉咙的咕噜声和挣扎时喉咙下意识发出的赫赫声。
我的双眼迅速染黑,毫无知觉地向他伸出手:“村山久让,给我眼睛。”
被喉咙里鲜血堵住气管、近乎窒息的村山久让根本无法出声:“……”
“不行吗?那么……村山久让,给我背骨。”
“……”
“还是不行吗?那就……村山久让,给我大脑。”
“……”
我咧开嘴笑着,固执地摊开双手:“村山久让,给我心脏。”
“……”村山久让仍旧只能沉默着,突然整个人被某种诡异的力量挤压、扭转,最后噗地炸开碎成一团肉糜,墙壁、桌脚、地上到处都是碎肉残渣。
恶心的腥臭味迅速填满了整个房间。
眼里的漆黑逐渐消退,我的神智清醒过来,看着自己浑身的血渍后悔道:“啊……应该带伞过来的。”
我掏出红色记号笔,趴到墙边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字:“お、は、よ、う”(早上好)
老头子,我有好好打招呼哦。
写完后收起笔,我重新打开“绝”,像来时那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黏糊的血液粘在衣服上的感觉很不舒服,我想尽快赶回去洗澡。走大门的话会吓到值班的人,所以我攀着每层的窗沿跳到了我房间的阳台。
然后打开落地窗,拉开了及地浅色窗帘——
看到了坐在我房间椅子上的人。
“悟?”
坐在转椅上的人转了过来,指节缓慢而有序地敲击着桌面:“我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回应——就从阳台跨进来了,是你没有锁哦,不怪我。”
重点是这个吗?
我略微动了动双臂,想要摆脱浑身黏腻的不适感,苦恼地对他说:“悟,我的衣服都被弄脏了。”
五条悟单手托腮不看我,指着桌上的包装盒:“我买了蛋糕哦,这可是这条商业街的特产,超——难排队的~”
鸡同鸭讲。
“悟。”我脱掉鞋,赤脚踩进房间,“我去杀人了哦。”
忽然起风了,浅绿色的窗帘被推得轻轻拂动起来,温柔抚过我的小腿。清透的月光倾洒在五条悟的脸上,精致的五官从满含笑意褪变成了毫无表情的模样。
他说。
“啊,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强求规则】
1.满足安娜的三次强求,就可以提出一个请求。(相当于许愿)
2.请求越大,则相对的下一轮的强求则会越大。(第n次强求完成后许愿成为亿万富翁,那么n+1次强求开始就是要心脏脑子之类的超高难度)
(ps.安娜这次强求的难度是超高级,说明她上一次完成的请求同样也是超高级)
3.如果连续拒绝强求四次,拒绝者和拒绝者最爱的人,也就是说至少两人会同时死亡。
3.1.(上一次)请求的难度越大,相应的这次强求拒绝后造成死亡的人数越多。(从相处时间由长到短排队死亡,所以「窗」会死很多)
(pps.这里设定默认也看作拒绝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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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很多条件,比如说知道名字啊、如果强求中途消失了会被迫中断,但是这些情况都不可能发生,我就不细说了。
不知道有没有没看懂的宝宝。
这个能力和拿尼加是一样的,但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别。(强求的其实是亚路嘉,完成请求才是拿尼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