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采微微睁大眼睛,重复道:“吃醋?”
这类情感对他来说太陌生,他努力地回想了下,只能再度记起齐思星。
那个人在吃醋,酸溜溜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和他一样呢?!
“我哪有这么幼稚?”路采道,“我只和你睡过,当然希望你也一样呀,这叫做绝不吃亏。”
萧远叙瞥向他,感叹:“还是小路的心眼多。”
路采哼哼道:“是的呀,你要注意点了,小心被占便宜。”
“我们是哪种关系,我被你占便宜?”萧远叙道。
路采想了想,一时说不上来,有些苦恼地盯着男人看。
他对越界的事情食髓知味,觉得新奇又刺激,也喜欢萧远叙带给自己的欢愉。
但他隐约清楚,单单是普通朋友的话,应该不会互相用手排解,也不会让自己夹着腿帮忙。
“萧老师,你说是哪种就是哪种。”路采把问题抛了回去。
萧远叙没配合:“我说什么都像在欺负你。”
不管是年纪、阅历还是地位,自己都占据上风,在相处中掌握着主动权。
而路采处于弱势,很容易被引导被操纵,被动摇态度和心意,从而忘了真实答案。
正是因为如此,他该让路采做决定,自己不能干扰了对方的判断。
“你现在就在欺负我,我怎么知道这算什么?”路采嘀咕,“是续了好几天的一夜情吗?”
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我们就是固定炮友吧?”
在艺人培训部门上课的时候,他听别人聊起过约炮,与当下状况能够吻合。
那些人不敢在外胡来,保险起见都和同事约,遇到个名气不大不小的愿意答应,恨不得和周围人吹嘘一遍自己睡了女神。
而他的约炮对象是公认的帅哥,就算退出娱乐圈幕前已久,依旧在理想型男友投票里年年排前三。
这岂是不吃亏,简直是赚到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路采道,“干嘛,你觉得我反过来欺负你了啊?”
萧远叙大开眼界:“没有,你真是给人惊喜。”
路采道:“你在惊喜什么?”
“第一次有人把我看成固炮,我不知道该感谢还是该做点别的表示。”萧远叙道,“我要去上班了。”
“其他人把你当做什么呢?”
萧远叙抬脚要走,路采踉踉跄跄跟上去,摩擦过度的腿根需要休养,一走快就火辣辣地疼。
听到路采倒吸了一口气,萧远叙不禁放慢了脚步。
路采道:“我懂了,他们想抱你大腿换钱换资源?还是只想睡一次尝尝,爽完立即撇清关系?”
萧远叙道:“这种都很少。”
“那是什么?”
“多数是想和我谈恋爱。”萧远叙顿了顿,转头看向路采。
他又说:“但恋爱纯粹靠缘分,眼缘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根本猜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会看上什么人。”
路采一脸懵懂,对上萧远叙的视线后,匆忙摆出豁然开朗的表情。
美人鱼挤出半句话:“……怪不得你还是处男?”
要不是司机已经等候在外面,萧远叙怀疑自己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他忍了忍,道:“冰箱的食材快吃完了,我等下要去趟超市,会晚点回来。”
这句话戳中了路采的痛处,美人鱼被禁足在屋里好几天,此刻正非常盼望着能出去透透气。
“我也想去!”
“好可惜,现在小路走路都走不利索。”萧远叙微微笑道,“处男就是没轻没重。”
路采咬牙切齿,在家里一瘫就是三天。
白天窝在沙发里背台词、记乐谱,腿根每疼一下都暗暗立志要和萧远叙绝交。
晚上又不肯老实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声称过来让罪魁祸首涂药,涂完药赖着不走,霸占主卧大床的一侧。
路采在看刚刚更新的选秀节目,最新一期有池承宣的镜头,没有舞台表演,只是日常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