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叙的眼睫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处投下浅浅的灰色阴影,看上去安静又温柔。
在荧幕上迷住过许多人的桃花眼正专注地望着路采,观察醉鬼这一晚的睡姿到底能变化几次。
喝多了的滋味并不好,路采多数时间在翻来覆去,这样躺着别扭,那样趴着也别扭。
过了很久,他好不容易消停了点,转而抛弃了“尾巴”默默嗦拇指。
萧远叙猜他应该是渴了,下楼去倒了杯蜂蜜水,再轻手轻脚地把人扶起来喂了几口。
小半杯喝下去之后,路采咬着杯口嫌不够,可是喝不动了,中场休息般缓了缓。
没及时吞咽的蜂蜜水沿着嘴角滑下去,留下一串透明痕迹。
萧远叙叠着指节擦掉水痕,接着路采浑噩地低下头,伸出柔软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指。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萧远叙道。
湿润的触感刚贴上就闪电般地分开,他下意识地抽回了胳膊,却不可克制地有了异样的感觉。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萧远叙再也骗不了自己是普通生理需求、和路采没有关系……
不,不对。萧远叙想着,即便如此,也依旧和路采没关系。
这只不过是自己单方面的鬼迷心窍。
随后路采睁开眼,非常无辜地望着他,用天真清纯的模样证明着自己确实不知道。
“唔,难受。”他小声抱怨,去抓萧远叙的手。
萧远叙道:“哪里难受?”
路采平时清亮的嗓音醉得有点哑,慢吞吞拖着调子时很软糯,无论怎么吭声都很像是发嗲。
他苦恼地“啊”了下,自己都一时半会弄不清难受的地方。
“我不知道呢。”他说。
萧远叙闭了闭眼睛,正觉得自己不该再待下去了,路采就抓着他的手往被窝里伸。
在触碰到某一部位时,萧远叙整个人都僵硬了下,心说这醉得还不是太厉害,至少能有反应。
路采迷迷糊糊地继续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教教我。”
萧远叙刚被路采当成哥哥,窸窸窣窣分享了一大堆琐事,此刻不由地心想,自己这次是被当成谁了?
亦或者,是谁都行,只要能给予安抚?
但路采把漂亮的脸埋进枕头里,似是羞涩似是耐不住,撩起眼帘望着萧远叙。
萧远叙也看着他,勉强保持的理智濒临极限,身体紧绷着,随时会冷酷地抽身离去。
也许是过了半分钟,或许连二十秒都不到,萧远叙见路采始终目光迷离,肯定连自己是谁都不认得,心知今晚真的闹得有些过火了。
他不由分说地掰开了路采的手指,感觉到路采立即反抗了下,然而那点微弱的力气根本留不住自己。
重叠的两只手渐渐分开,最后路采只能吃力地握住萧远叙的一根手指,就在萧远叙要彻底离远的时候,他又说话了。
他请求道:“萧远叙,你教教我。”
作者有话要说:噔噔噔噔,下章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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